“擔心,擔心…”
鸚鵡學舌倒是快,一句接著一句的。
“好了,安靜!”片兒爺拿手指逗了一下鸚鵡,鸚鵡安靜了下來。
“片兒爺,這些天牛爺都沒有來,您知道他怎麼了?”陳建軍問了句。
以前,牛爺最多隔兩天就會來,可這都隔了好些天了。
片兒爺歎息了一聲,說道:“建軍啊,你還不知道吧,聽說牛爺病倒了,到現在還沒好。”
“很嚴重?”陳建軍說:“你有牛爺家地址嗎?我明天去看看牛爺。”
“有!”片兒爺把地址報了一遍,又說道:“都是上次那些小年輕說的話,刺激到了牛爺,牛爺多傲氣一人,被那年輕人給奚落了。”
陳建軍聽了也過意不去,說到底也還是因為他的事,才會讓牛爺遭了奚落。
次日,陳建軍帶了一壺好酒,又帶了些好菜,找到了牛爺住的小院。
院子很大,不過看起來空落落的,敲門進去,屋裏也隻擺了張床和一張座椅。
可見,牛爺並不像表麵那麼的風光,家道中落的他,早就把家當變賣的差不多了。
牛爺躺在床上,看到陳建軍進來,顯得有些窘迫。
“牛爺吉祥!”陳建軍說:“給牛爺請安了。”
牛爺不像以前那樣欣然接受,他擺了擺手,說道:“建軍啊,也就你哄我高興。”
“牛爺,怎麼是哄您高興呢。”陳建軍說:“您在我心目中,就是王爺…”
牛爺又擺手,坐了起來。
“這話可說不得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來的什麼王爺。”牛爺看著陳建軍手上提的酒和菜,說道:“別的都不說了,陪我喝上兩杯就行。”
“成,我陪您喝兩杯。”陳建軍找出了兩個酒杯,兩雙筷子,斟滿了酒,端了一杯遞過去,說道:“牛爺,您請。”
牛爺接過酒,一口喝了半杯。
“建軍啊,這幾天我算是想明白了。”牛爺說:“這些名聲啊都是虛的,人家尊稱我一句牛爺,那是客氣,我可不能太當真,不然就變成老糊塗了。”
陳建軍聽了很不是滋味。
之前自信滿滿,鬥誌昂揚的牛爺,就跟打霜的菜一樣,焉了。
“牛爺,您別想那麼多,您吃菜。”陳建軍勸道。
牛爺確實想什麼都沒用。
他拿起筷子,筷子尖在桌子上點了兩下,夾了塊鹵豬耳朵吃。
“還是你們那的鹵菜做的好,比外麵做的都好。”牛爺說。
“牛爺,您沒去的這些天,後廚又加了了兩道小菜。”陳建軍說:“還等著您去嚐新呢。”
牛爺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那你說說,什麼小吃?”
“這個我不能說。”陳建軍又和牛爺碰了下杯,說道:“得您親自去了,親自嚐。”
“你呀…”牛爺笑著說:“你也學的不老實了。”
“那可不是,我還想著賺牛爺的酒錢呢。”
陳建軍說完,牛爺的表情顯得尷尬了。
“建軍啊,我賒的酒錢這一時半會可不能給你。”牛爺說。
牛爺已經欠了酒館一個多月的酒錢了,這會,他也拿不出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