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陳建軍再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汪蕊已經變成了冰冷的樣子了。
陳建軍自責,愧疚,他腦子裏想著係統…
不管什麼代價,隻要能讓汪蕊活過來!
然而,係統沒有一點回應。
“小蕊,是我錯了。”陳建軍說:“你說的對,我太自負了,我不行做出那樣的賭約,我反省,你醒過來…”
陳建軍越說越激動,使勁的搖晃著汪蕊,想要把她搖醒。
陳雪茹眼淚往下掉,她使勁的拉住陳建軍。
“軍哥,這事已經這樣了…”陳雪茹哭著說道:“你別這樣,小蕊不會怪你的。”
陳建軍的心情還是沒有辦法平複,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
“軍哥,要怪也是怪我,是我不對,我應該找人送她回去的。”陳雪茹也還是很自責。
汪蕊已經是冰冷的了,她沒有了任何感知,心裏的疑惑,或者想要得到的答應,在這一刻,都煙飛雲散。
賀生子去了街道辦事處,使勁的敲門,總算把街道辦事處的人叫醒。
他們連夜推了推車來…
汪蕊被運走了!
陳建軍和陳雪茹幫著處理後事。
陳建軍給了汪家金錢上的饋贈,至於是多少,他並沒有對外人說起!
一個星期處理了所有的事情,他的情緒還是很低落,眉眼拉聳著,帶著一種頹廢的氣質。
其實,這些天,報紙上關於汪蕊溺水身亡的事情,各種揣測的文章,甚至有的寫,因為她從主編的位置下來,一時想不開,才尋了短路。
也有寫,當天對陳建軍的訪問很不順利,遭遇到白眼。
無疑,他們都在映射,汪蕊得離世和陳建軍脫離不了關係。
陳建軍沒有心思看報紙,他也不在意文章對他的揣測。
他一身黑色的衣服,嘴邊長了細細密密的胡子。
他進屋,往沙發上一坐,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何雨水也不敢多問,隻是倒了一杯溫開水遞過去。
她知道,陳建軍此時的心情很很難受。
陳建軍接過水,喝了一口,端著水杯進了水房。
他很長時間沒有進過書房,他把門關了起來。
何雨水也就不進去。
她進了廚房,熬了小米粥,蒸了小籠包…
陳建軍坐下,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了紙筆,開始寫了起來。
他反省過了,對於一條生命的消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更何況一個賭約,他不想置氣了,也用不著在意何大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帶著什麼樣的目的出現在他的生命裏。
都不重要了。
陳建軍寫了近兩千字的文章,寫了近三個小時,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從窗外看去,可以看到一抹晚霞。
何雨水一直在客廳等,陳建軍看到她擔心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走過去,拉著她的手,把寫的文章遞到了她手上。
“你看看…”
何雨水低頭看,看著看著,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掉在稿紙上。
“建軍哥,謝謝你。”何雨水感動的說道。
陳建軍寫的文章,大致的意思是說,不可違背倫理,與長輩斷絕關係,屬於不良示範,願為此道歉,並且做出修正,以往和嶽父何大清的賭約作廢,今後同為一家人,不論是非,也願天下人,皆家庭和睦,月圓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