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那群警察的追蹤,我把身上的工裝丟掉,洗去臉上的灰塵。找了家服裝店,不顧營業員的詫異,買了身與我以往穿衣風格相反的格調穿上。
為了避免被見過我的人看到,我把衣服的帽子戴上,低調的回到旅社。找來一些易容的材料,把自己裝扮成一個中年男子。
旅館不管是誰入住房間,隻要有身份證和按時繳納費用就不會理會。我在房間沒有休息,化妝完就走出了旅店,去打探不知去向的小四。
老者未交代完的事情想必他會知道一些,就算不是全部,隻是鳳毛麟角,也比我盲目的去找答案好上太多。
繞回出事的小屋,警察已經撤走,看熱鬧的人也離去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人都是附近的住戶,津津有味的談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故作好奇的在人群中打探了一下,警察並沒有抓到任何人。看來那個小四是因為警察來的太急才沒有返回屋中示警。我心中安穩了一些,如果這樣,小四相對是安全一些。
小四不會離開太遠,但也不會在附近逗留。不過隻要他不離開風鈴鎮,我就一定可以找到他。
我返回旅館,把油布包打開。不出所料,裏麵是幾塊破碎的羊皮卷。我取出雷家交給我的那一塊,拚湊起來。這是一副古地圖,有八塊組成。我手中擁有了五塊,還差三塊就可以拚成一張完整的地圖。
雖然隻差了三塊,但地圖的輪廓並不明顯,看不出是哪個區域、也看不出是哪個地方、更看不出裏麵包含的內容。
我把羊皮碎片包裹好,看了看兩個提包。這兩個提包成了累贅,我知道謝老叫我帶出來是為了什麼,但如何叫那些算盡心思搞破壞的那些家夥來接頭倒成了難事。
忽然,我想到如何去做,但有很大的風險。可如果不這樣去做,謝老交代的任務就完不成。如果完不成,謝老所說的那些便宜行事的待遇想必也會打折扣......
我取出電話開機,給山雞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們我已經到了目的地,叫他們隻管打探消息,不用和我接頭。發完短信,我把手機又關掉。
一個染了紅頭發的年輕人蹲在街頭,前麵擺了一張破舊的矮幾。矮幾上擺了一些瓶瓶罐罐,裏麵裝滿了各種液體。桌前放了一張廣告牌:消字靈、十裏香、聞到死......
這個年輕人自然是我,為了遮擋相貌,我在臉上化妝出一道醒目、令人畏懼的疤痕。
自然沒有普通人敢前來,我也不想做什麼生意。桌上那些東西都是自來水,隻有聞到死是貨真價實的濃縮麻醉劑。
不過還是有人好奇的來問東西的用途和如何使用,我隻能惡狠狠的恐嚇走。還有一些人聽後很有興趣非要購買,看著這些心懷叵測的有心人,我也不能拒之門外。
到了晚上,我灌裝的自來水竟然賣了八十多塊。不過,聞到死始終沒有人問津。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就在我準備收攤的時候,一個人站在我攤位麵前。
這人穿著立領風衣,戴著眼鏡、帽子,兩手插在口袋裏。在昏暗的燈光下很難看出這人的相貌特征,但我看出了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