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良顯然和虎子的交情非同一般,他無法接受虎子的死去,緊緊的抱著虎子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
阿強按住程安良,悲痛的說道:“程爺,虎子哥已經走了。這個仇我一定為他報!”
程安良沉默下來,鬆開虎子的身體,把他的屍體放進睡袋,緩緩的把合上拉鎖。
“你做好自己的事,有些事我需要親自去做。”程安良頹廢了許多。
我上前遞給程安良一支煙,幫他點燃。
廉價的香煙使他劇烈的咳嗽,但他的精神頭好了些。
“走吧,跟我出去走走。”程安良說道。
“去哪裏?”我問道:“還有三個小時就要天亮,不養好精神頭,別說給你兄弟報仇,能活著走出這雪山都不好說。”
“就算精神頭養得再好,也不一定能走出去。”程安良苦笑道:“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凶多吉少,可是沒想到還沒有到地方就鬧成這個樣子。這是有人在逼我們退出,可是我還就不信邪,越是逼我們離開,我就越要留下來!”
我沒有再說話,隨他走出帳篷,遠遠的離開宿營地,來到上麵一層的冰崖上。
我和他坐在堅硬的冰麵上,望著遠方......
夜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之所以可以看得清楚,是因為積雪的反照。
氣溫極低,雖然我極力的抵抗,但也擋不住這千年積累的寒氣。
我出來時揣了一瓶酒,這時候喝幾口是最好的選擇。我喝了幾口,程安良也喝了幾口。
“你覺得會是誰的人做的?”程安良把酒瓶還給我問道。
“不知道。”我喝了兩口,搖搖頭。
不過我忽然想起那個打我很起勁的老太太,隨口問道:“那個打我的大媽呢?從進山開始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她?她是華夏的行者,來去自由,無任何的限製,一切隨她心意。”程安良把防寒服緊了緊,吐出口哈氣:
“這種人一般不會參與任何人的爭鬥、也不幹涉任何事,但他們有監督權和執行權。如果他們認為我們做的事情不合乎情理,就會出手製止;如果他們認為可行,也會出手,但是相助。”
“會不會是她?”我懷疑道。
“不可能。”程安良直接否定,說道:“可能你還不了解,他們這些人之所以叫行者,就是行走在天地間不受任何國家、幫會、個人的控製,他們擁有無盡的財富和勢力,他們的準則就是維護社會的秩序和世界和平。”
“這種人很多嗎?”我問道。
“不多了,他們這種人現在已經是鳳毛麟角。”程安良笑道:“估計再有幾年,就不會再有行者這類人了。”
“為什麼?”我好奇道。
“他們的優勢就是身手好,可是身手再好不怕子彈的沒有幾個。就算不怕子彈,可是現在層出不盡的暗殺手段和新式武器下,他們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程安良搶過酒瓶,猛灌了幾口:“而且現在還有誰會下苦力去練功夫?所以你不必怕她,她也不會對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