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不客氣。學長你們是哪個班的?”
“你們上一級1班,”陳墨隨口一編。“學妹,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倆沒掛科,也不想重新聽一遍這個課。”
“那你倆還是人嗎……”學妹表示我們凡人很不理解你們的想法,“不是你倆這是遊戲不好玩還是劇不好刷……”
那個可愛的學妹顯然扯犢子的能力更強些,突然開口補充:“他倆可能想考研!”
剛才還表示不理解的學妹恍然大悟!
“我倆吧,我倆是為了我倆寢室的一兄弟,他看上的妹子吧失蹤了,我那位好哥們魂不守舍生生餓瘦了10斤,之前那個學妹老是跟著任老師做實驗啥的,我倆這不是想幫忙問問啥的,你倆知不知道這個事啊?”陳墨說完用手肘微微提示了一下顧靈宣。
顧靈宣十分上道:“嗯,我們兩個古道熱腸,實在看不下去了。”
兩個“學妹”臉色一變,那個活潑的“學妹“語氣也變得輕了些:“現在還有這麼好的學長可真好,”說完看了一眼自以為“好學長”的兩位,“別誤會哈,不是說你們,是你們寢室那位大兄弟。但是吧,這事我們不能說知道,也不能說啥都沒聽說,我們知道的也就是比別人多一點點,但是可靠性就不敢保證了,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就是那個任老師吧,長得不是還挺帥的麼……”
另一個姑娘看了看麵前的他們倆,明確地指出漏洞:“謝元,任老師長得隻能算還行吧。”
被稱為謝元的姑娘再次恍然大悟:“對,也就那樣吧,人又比較細心,也算是年輕有為吧,跟女生接觸一密切就容易引起大範圍的群體YY,我們私下裏都傳他追那個妹子,哎好像是叫什麼來著,嗯我們隔壁班的,那個妹子我沒怎麼有印象了。”
另一個姑娘則有些疑惑,小小的臉上五官逐漸凝聚,忍不住出口提示:“不是陳晨嗎?”
“啊,對,就是陳晨,那姑娘高中好像生了場病,年紀比我們大兩歲。”
陳墨和顧靈宣沒有作聲,默默記下。
“我還聽說……唉學長你還是跟你舍友說一聲,讓他放下吧,我還聽說有人見到過她跟任傑老師一起從一個小區的一棟樓裏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不到我們YY的事情居然真的有蛛絲馬跡,我們底下傳開的時候都快沸騰了。”
“為什麼我們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呢?”顧靈宣問。
“因為你們不八卦唄。”謝元理所當然地說。
“我們還以為任老師有妻子,所以我舍友就沒把任老師總找那個姑娘的事放在心上。”
“啊有嗎,沒聽說任老師有妻子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任老師豈不是……”婚內出軌,謝元把剩下的話強行壓了下來,臉上卻像一副惡心到家的表情。
“要不是這門課是我們這個專業的必修課,我真的再也不來上任老師的課了……本來還覺得就算跟學生正常戀愛也沒什麼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惡心了吧,那咱們要不要告訴陳晨啊,可是,可是萬一她其實知道的話……”另一個女生說。
“怎麼會有女孩子明明知道一個人結婚了還跟他在一起呢?肯定是被他騙了。”謝元脫口而出,但語氣卻異常堅定,表情裏甚至帶了些怒氣。
其實並非沒有前麵那個女生說的那種可能,隻是謝元對這句話的反應未免有些過激,明顯超出了正常範圍。
對這句話表示激動陳墨是不奇怪的,因為有大部分人肯定會對這種行為表示不恥和心理上的強烈不認同,可是謝元的堅定中仿佛含了些沙礫般的委屈,攪和在應有的憤怒的浪潮裏裹挾而下,幾乎壓抑不住。而委屈的情緒出現在這種情形下,是經曆過相似的情況嗎?
“也不盡然吧。”顧靈宣在這個關頭插了一句要命的話,徹底把謝元這個水坑裏的炮仗點著了。
“你知道什麼,學長你不能仗著自己是男性就站在男性的立場上說話,你又不知道一個女生如果真的跟有家室的男人有什麼狗屁牽扯,她會受到多少侮辱與謾罵,我印象裏那姑娘長得挺好看的,眉毛總是彎彎的,總是一個高馬尾紮著蹦蹦跳跳地跟我打招呼,怎麼可能會願意受那樣的委屈。”謝元的聲音幾乎拔高了一個度,說話的時候甚至一下站了起來。
幸好現在教室裏也隻剩下他們四個人,唯一留下上自習的男生出門接水了,他拿著因為接得過滿向下滴水的杯子走進來,聽見這麼一嗓子,手又不自覺抖了抖,杯子裏的濺了他一手,腦子比行動先反應過來了一句歌詞。
我不應該在這裏,我應該老老實實回車底。
。您提供大神春江扶兔的疊嶂陳墨顧靈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