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此番化解危機,您居功至偉。”
朱慈烺剛剛說完,曹化淳連忙稽首行禮。
“奴婢不敢,都是太子殿下英明決斷,奴婢與錦衣衛將士不過是按照太子殿下的部署做事情,若是這等事情都做不好,那就辜負了太子殿下的期盼。”
朱慈烺笑了笑,臉色變得肅穆。
李邦華、範景文、楊文聰和方拱乾的臉上,都帶著詫異的神情,他們怎麼都想不到,不久之前一場滅頂之災懸在眾人的頭上,太子殿下勇敢麵對,曹化淳等人輕鬆化解危機。
危機來臨的時候,李邦華等人並不知情,隻是大隊人馬行進的速度慢了很多,等到天色暗下來,太子殿下才召集他們到了一起,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眾人驚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李邦華和範景文怎麼都不會相信太子殿下能夠有如此的決斷,至於說方拱乾,雖然也不敢相信,可他是太子殿下的老師,這下有了引以為傲的資本。
“李大人,範大人,這是參將的供詞,上麵說的很清楚,山東總兵劉澤清令他率領兩千軍士,在七亙村伏擊孤,這兩千軍士早就布置好了,且都是劉澤清從麾下大軍之中抽調的精銳軍士,看樣子劉澤清是想著與孤不死不休啊。”
朱慈烺剛剛說完,李邦華怒不可遏的開口了。
“劉澤清這是謀逆,太子殿下,臣以為,這份供詞應該馬上呈奏給皇上。。。”
朱慈烺輕輕哼了一聲,明顯不讚同李邦華的提議,範景文等人也沒有開口附和。
“李大人,孤還沒有說完呢,劉澤清與孤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他吃了豹子膽要襲擊孤嗎,孤來到山東,他作為地方大員,堂堂正正與孤見麵,有何問題。”
“孤前往山東,查察劉澤清的事宜,朝中知曉的人不多,不過孤可以斷定的是,劉澤清知道了這個消息。”
“孤好奇的是,劉澤清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劉澤清還沒有膽量謀害孤,那個參將也說了,劉澤清派遣兩千軍士在七亙村設伏,目的就是讓孤知難而退,原地返回到京城去。”
“現如今孤還不知道是誰告知劉澤清這個消息,若是驟然將這份供詞送到京城去,呈奏給父皇,豈不是逼得劉澤清鋌而走險,逼得朝中的那個人鋌而走險,到時候,孤這條命還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了。”
李邦華的臉色瞬間通紅,對著朱慈烺抱拳稽首。
“太子殿下,是老臣昏庸了,沒有想到這一層,差一點害了太子殿下。”
李邦華說完,範景文開口了。
“太子殿下,李大人的建議的確不妥,不過劉澤清麾下有五萬軍士,太子殿下若是拿著供詞去查察,怕是劉澤清也會鋌而走險啊。”
朱慈烺點點頭。
“範大人可有好的建議。”
範景文搖搖頭。
“太子殿下,事出突然,臣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應對,臣隻是覺得,李大人也是想著查處朝中是誰走漏了消息,讓劉澤清膽子變得如此之大。”
朱慈烺看向其他人,沒有人繼續開口說話。
“好了,孤已經有了對策,劉澤清以為憑著這點伎倆,就想讓孤知難而退,他也太小瞧孤了,孤不僅要前往南京,孤還要在山東停留一段時間,拿下他劉澤清,徹底整頓駐守山東的大軍,我大明朝廷的軍隊,若是都被這些混賬東西掌控,還有什麼希望,諸位大人且回去歇息,此事暫時保密,對外絕對不能夠說出去,曹大人和吳大人留下。”
曹化淳和吳孟明留下了,還有不遠處的沈昌和宋兵,警戒的錦衣衛軍士,隔著十米距離。
“曹大人,吳大人,你們說說吧,怎麼處置這兩千軍士。”
兩千軍士才是朱慈烺真正擔心的問題,放回去不可能,那等於是給劉澤清報信,留在身邊也有隱患,若是其中有人亂來,其他人跟著起哄,不好處置,總不能全部都殺了。
“太子殿下,奴婢想著問問,參將該要如何處置。”
朱慈烺看向了曹化淳,看樣子曹化淳考慮過這個問題。
“參將不能夠留下,直接斬殺,此事不必請旨,能夠承擔這樣的作戰任務,這個參將必定是劉澤清的心腹,不可能為孤所用。”
曹化淳點點頭。
“太子殿下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奴婢也認為參將不能留下,當年奴婢來到山東,這個參將不過是遊擊將軍,這才幾年時間,就成為參將了,必定是得到了劉澤清的信任。”
“這兩千軍士,都是劉澤清從麾下大軍之中抽調的精銳,戰鬥力不錯,奴婢建議,將這兩千軍士留在身邊,沿途護衛,在此之前,需要對軍中校尉以上軍官進行甄別,他們中間肯定有劉澤清直接安插的人員,隨時給劉澤清稟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