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罪臣說的千真萬確,是、是陳大人和張大人派遣軍士來到山東,告知罪臣一切,指使罪臣做了所有的事情。。。”
朱慈烺擺擺手,臉上依舊是不相信的神情。
“劉澤清,你可有證據證明陳演大人和張縉彥大人指使你做所有的事情,若是有證據就拿出來,給孤看看,若是沒有證據,就不要隨口亂說。。。”
朱慈烺還沒有說完,劉澤清咚咚磕頭。
“太子殿下,罪臣說的全部都是真的,沒有一句謊言,罪臣要是說謊,寧願被誅滅九族,太子殿下可以押著罪臣到京城去,罪臣在皇上麵前指證陳演和張縉彥。。。”
一邊的範景文開口了。
“太子殿下,臣以為,讓劉澤清寫下供詞,到時候押解劉澤清到京城,再行與陳演大人和張縉彥大人對質。”
朱慈烺看了看範景文,點點頭。
“劉澤清,你可願意寫下供詞啊。”
劉澤清拚命的點頭。
“罪臣願意寫下供詞,願意寫下供詞。。。”
範景文走到桌案旁邊,拿起紙筆墨硯,親自寫供詞,一邊寫供詞一邊開口詢問劉澤清。
也許是看到了保命的機會,對於範景文詢問的所有問題,劉澤清回答的很詳細,包括陳演和張縉彥等人是怎麼傳遞消息的,來到山東傳遞消息之人的特征等等,全部都說出來了。
範景文記得很認真。
一邊的李邦華,倒是沒有開口說話,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劉澤清簽字畫押之後,範景文將供詞呈給了朱慈烺。
朱慈烺拿著供詞,對著龍祖山等人揮揮手。
“將劉澤清押解到大牢之中,嚴加看押,不能夠出現任何的意外。”
劉澤清被押下去之後,廂房裏麵變得沉默,所有人都看向朱慈烺。
朱慈烺拿著供詞的時候,內心有了定奪,他是絕不會讓劉澤清活著到京城去的,不要說劉澤清的這份供詞,就算是拿出來陳演或者張縉彥等人的書信又怎麼樣,這麼大的事情,陳演和張縉彥等人怎麼可能承認,而且這裏麵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朱由檢本來就不想他朱慈烺前往南京監國,再說剛剛範景文詢問的時候,劉澤清一口咬定是阻止太子殿下前往南京監國,絕無刺殺太子殿下的想法。
殺了劉澤清,將劉澤清的人頭和供詞帶到京城去,這就是最好的處置辦法。
此事牽涉到了內閣首輔陳演,內閣大臣、兵部尚書張縉彥,且事情的緣由就是阻止太子殿下前往南京監國,這等於是給予朱慈烺絕佳的機會,他要是不把握這個機會,那就是蠢材。WwW.com
這份供詞抵達京城之後,一定會引發軒然大波,陳演和張縉彥瞬間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好在劉澤清已經被斬殺,死無對證,為了撇清關係,兩人一定不遺餘力的支持太子殿下前往南京監國。
當然,朱由檢也可能明白其中的奧妙,不過那已經無所謂了。
輕輕咳嗽了一聲,朱慈烺開口了。
“明日一早,孤去平定城外劉澤清的兩百名親衛,後日,孤親自前往平山衛,穩住那裏的近五萬軍士,李大人留在濟南府城,穩控這裏的局勢,今夜子時,斬殺劉澤清,決不能留下劉澤清的性命。”
範景文看了看李邦華,沒有馬上開口說話。
“範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啊。”
範景文站起身來,有些艱難的開口了。
“臣以為,還是將劉澤清押解到京城為好。。。”
“哼。。。”
朱慈烺的哼聲打斷了範景文的話語。
“範大人,北直隸、京畿和京城都處於巨大的危險之中,當下最為需要的就是穩定,朝廷要團結各方力量,共同抵禦闖賊,若是將劉澤清押解到京城去,與內閣首輔陳演大人,內閣大臣、兵部尚書張縉彥大人對質,會造成什麼樣的局麵,範大人想過嗎,難不成為了找尋所謂的真相,一定要將朝廷鬧得烏煙瘴氣,無法穩定,這豈不是給了闖賊機會。”
“當然,孤不是說放過陳演和張縉彥,他們與劉澤清勾結,阻止孤前往南京監國,這等用心太過於歹毒,必須讓父皇知曉,故而請範大人勞累了,帶著劉澤清的首級,以及劉澤清的證詞,明日一早出發前往京城,稟報父皇。”
“曹大人,挑選出來十名精幹的軍士,沿途護送範大人前往京城,每名軍士兩匹駿馬,路上不能夠歇息。”
“範大人,您也要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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