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伯,你依附後金韃子,也是迫不得已,咱家已經專門給皇上稟報過了,皇上讓咱家給你帶話,當初你鎮守山海關,阻止後金韃子入關,有功於朝廷,闖賊李自成攻陷京城,逼得先皇駕鶴西去,你無依無靠,不願意歸附李自成,選擇投靠後金韃子,按說你讓後金韃子占據山海關、京城和北直隸,讓朝廷失去了關寧錦防線,是有大罪的。”
曹化淳說到這裏的時候,吳三桂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低下頭。
“不過皇上說了,朝廷與後金韃子總歸是要決一死戰的,朝廷遲早要滅了後金韃子,現如今不過是朝廷大軍與後金韃子在中原一帶決戰,從這個層麵來說,你罪不至死。”
曹化淳說到這裏,看向了低著頭的吳三桂。
“長伯,抬起頭來,你是遼東邊軍的主帥,怎麼變得如此膽怯了。”
吳三桂連忙抬頭,看著曹化淳開口了。
“曹大人,下官有罪、有罪,不敢在大人麵前抬頭。”
曹化淳看著吳三桂有些閃躲的眼神,冷冷一笑。
“長伯,你已經被封為平西王,咱家見到你,本應該叫你一聲王爺殿下,可惜咱家是皇上的人,是朝廷的人,與這後金韃子是死敵,今日咱家主動到安陵鎮來了,你若是害怕,大可將咱家綁了,獻給豪格與多爾袞,咱家相信你一定能夠立下大功,得到後金韃子的賞賜。”
吳三桂撲通的跪下,連連叩頭。
“大人,下官不敢,也絕不會這樣做,下官發誓,要是做了對不起大人的事情,天打五雷轟。。。”
曹化淳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平西王,你對不對得起咱家有什麼用,咱家剛才就說了,咱家生是皇上的人,死是朝廷的鬼,凡是有人對不起皇上,對不起朝廷,就是咱家的敵人。”
豆大的汗滴從吳三桂額頭上冒出來,他不是緊張,而是有些恐懼。
曹化淳是朝中的秉筆太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居然能夠親自來到安陵鎮,來見他吳三桂,且絲毫不畏懼,這足以說明皇上的膽略,也說明皇上和朝廷安排好了很多的事情,更是彰顯了朝廷的實力,這樣的情形,一年之前是不可能出現的。
“曹大人萬萬不要這樣說,下官、不,罪臣知道做錯了,罪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曹化淳再次伸手,扶助了吳三桂。
“長伯,咱家知道你不容易,自小在軍中長大,吃過很多苦,勇武過人,二十多歲就出任團練總兵,所以咱家才會在皇上麵前替你說話,不過咱家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凡是對不起皇上之人,都是咱家的敵人,你也不例外。”
“皇上之勇武睿智,絕非你能夠想象,咱家不妨明白告訴你,原湖廣總兵左良玉跪在皇上麵前的時候,一個字不敢說,大氣不敢出,癱倒在皇上的麵前,走出文華殿的時候,還是皇宮侍衛扶出去的,原山東總兵劉良佐,原河南總兵許定國,皆因胡作非為、擁兵自重,被皇上毫不留情的斬殺,南方的黔國公、征南將軍、雲南總兵沐天波,福建總兵鄭芝龍,數次寫去奏折,懇請到南京去覲見皇上。”
“長伯,咱家與你的淵源不一般,知道你一直以來忠心於朝廷,所以才來到安陵鎮見你,給你活命的機會,若是皇上震怒,你還能夠活到現在嗎。”
吳三桂臉色煞白,準備再次跪下,被曹化淳扶住了。
“大人,罪臣知道錯了,大人吩咐,罪臣一定照做。。。”
曹化淳嗬嗬一笑。
“很好,咱家告訴你,豪格與葉臣活不了幾天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可知道該怎麼做。”
吳三桂的身體再次劇烈的顫抖,看著曹化淳的時候,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曹化淳冷哼了一聲,板著臉看向了吳三桂。
“罪、罪臣知道怎麼做,一切都聽從大人的吩咐。。。”
曹化淳擺擺手,身後一名戴著鬥笠之人,掏出一份文書,擺在了桌案上麵。
“長伯,咱家與你先小人後君子,這份文書,你簽個字吧。”
吳三桂咬牙,看都沒有看,拿起桌案上麵的毛筆簽字了,接著咬破右手大拇指,在文書上麵按下了血印。
曹化淳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長伯,咱家剛才就說了,與你的淵源不一般,皇上信任咱家,咱家不能辜負皇上,咱家也不能夠對你太苛刻,你剛剛簽下了文書,京城那邊很快就要動作了,你的兒子吳應熊,還有你的愛妾陳圓圓等人,很快就要離開京城前往南京了。。。”
“撲通。。。”
吳三桂再次跪下,這次是真的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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