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教訓,朕時時刻刻牢記,唐太宗李世民早就說過了,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朕還要補充一句話,以史為鑒,埋頭苦幹,勇毅前行,開創未來。”
“自正德年間以來,大明朝廷每況愈下,到了父皇的手中,幾近崩潰,天災人禍,導致百姓陷入絕望之中,造反之人此起彼伏,崇禎元年到崇禎十七年,參與造反之人數百萬,延綿不絕,最終李自成攻陷了京城,逼得父皇自縊身亡,駕鶴西去。”
“強勢的後金趁機崛起,屢次進攻中原,如入無人之境,令北方和山東等地百姓雪上加霜,沒有了活路,後金八旗軍屢次入關,劫掠殘殺我大明百姓何止百萬。”
“為何會出現這等的情形,根子還是在朝廷,黨爭、腐敗、魚肉百姓,正是某些嘴裏說著禮義仁智信的讀書人,糾結在一起,為了自身的利益,置家國於不顧,肆意妄為,朝廷不可盤剝百姓、需要讓利於百姓的話語是他們說出來的,拚命的盤剝百姓、攪亂朝政的事情是他們做出來的,有了這麼一批人把持朝政,加之父皇的失察,這天下還能夠維持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朱慈烺會說出如此嚴重的話語。
朱慈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也察覺自己有些失態了。
“朕說出來這些話語,是替那些被後金韃子殘忍殺害的百姓說的,朝廷的腐敗與孱弱,承擔所有後果的是天下百姓,你們都是朕最為信任之人,朕在你們麵前說的這些話語,已經寫成了信函,送到南京去了,朕想,內閣也該要好好的反思反思了,若是朝政還和以往一樣,李自成滅亡了,還有張自成、馬自成。”
說完這些話,朱慈烺打馬朝著大軍宿營的方向而去,盧元達等人緊緊跟隨。
馬背上的史可法看了看楊文聰,低聲開口了。
“楊大人,皇上的這些話語,振聾發聵,有些人若是聽見了,怕是睡不著了。”
楊文聰點點頭。
“史大人,下官倒是覺得,朝廷早就應該要整頓了,皇上前些時間,震懾了朝中的東林黨人和複社之人,要求內閣重啟考成法,加大了對官吏之考校,引得眾人議論紛紛,好多人以為皇上不過是做做樣子,法不責眾,看樣子有如此想法之官吏,要吃虧了。”
史可法揮了揮手。
“楊大人,你我不用想那麼多,皇上怎麼說怎麼做就是了,當下最為關鍵的,是徹底剿滅多鐸和後金韃子,這馬欄山真的是天然設伏的好地方,我相信,這裏就是多鐸的葬身之地,皇上說的好啊,多鐸如此的殘暴,也該用他的人頭來祭奠無辜的百姓了。”
一行人打馬朝著營地而去,留下官道上滾滾的黃沙。
明軍軍營,臨時中軍帳。
身為主帥的楊文聰站立在中間,朱慈烺坐在側麵。
楊文聰有些不適應,好幾次都想著開口讓皇上坐在中間,看看朱慈烺的神情,最終作罷。
十五萬大軍分為了先鋒軍、主攻軍和預備軍三個部分,先鋒軍五萬人,主攻軍八萬人,預備軍兩萬人,在確定先鋒軍領軍軍官的時候,黃得功、孫明凱與胡華山發生了爭執,三人都想成為先鋒軍的指揮官。
黃得功的情緒最為激烈,要不是考慮到朱慈烺在場,他恐怕已經大聲嚷嚷開了。
楊文聰更加信任孫明凱與胡華山等人,這樣很正常,兩人畢竟是皇上的嫡係,所以言語之間,楊文聰幾乎確定河南總兵孫明凱為先鋒軍軍官。
情急之下,黃得功來到朱慈烺的麵前,撲通跪下了。
“皇上,臣懇請成為先鋒軍指揮官,臣征戰多年,與後金韃子數次交鋒,敗多勝少,內心一直都憋著一股氣,跟隨在皇上身邊,情形才得以改變,吳橋之戰和景州之戰,臣都參加了,可臣都不是先鋒軍指揮官,這一次臣不願意錯過機會,懇請皇上為臣做主。。。”
一邊說話,黃得功一邊咚咚磕頭。
朱慈烺站起身來,扶起了黃得功,扭頭看向楊文聰。
“大帥,朕就插手一次,讓黃得功做先鋒軍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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