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既然這樣、我們結婚吧(2 / 3)

“這公司,她可是創始人之一,也算是元老級的人物,而且很多事都是她在經手打理,她不伶牙俐齒,不活活的被人給比下去嗎?這女人還是要凶一點,不然會被別的女人活活給氣受,關鍵是還不能還口。這以後要是攤上一個不懂事的婆子媽,那可不悲劇嗎!你說是吧?!”

顯豪聽後的那句“你”還沒有說出聲來,便被夏晟宇後麵的這句話給活活的憋了回去。

“這好歹,我媽還是挺喜歡她的,在家裏完全都視她如掌上明珠,別人那是碰也碰不得。”話畢,夏晟宇甩了我一個甜不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我敢肯定,夏晟宇現在一定在心裏偷笑,因為他知道現在不管他是怎樣說,我都不會反駁他,因為從一開始進來,我對顯豪的針對態度就擺得相當明確了,這混蛋,可真會抓人軟肋啊!

我朝夏晟宇的方向走前,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死死的掐著他的後背,然後表情從容自然的對顯豪說著:“別聽他瞎說,完全沒有的事。”

夏晟宇忍著疼痛,一臉的從容鎮定。

顯豪輕笑著:“看來,兩個人的關係挺好的。”說完這句話後,他的眼神仍然沒有從我的身上剝落。

夏晟宇疼痛的隻好接下話,緊敲旗鼓的說著:“那可不嗎,就等她點頭了。我媽每天都在催我,搞得我都挺心煩的,可誰叫我們的佘總監一直不點頭呢。”夏晟宇邊說邊向我擠眉弄眼。我當時可真想甩他一巴掌。手還沒有從他後背伸過來,便被他順勢的抓了過去。右手那耀眼的光灼傷了我的眼。我想,他真的要誤會了。右手上帶著NIESSING冰痕係列的對戒。是今年情人節的時候,在上海預定的。是一款情侶對戒,但是我隻要了其中一個。夏晟宇旋轉著我的戒指,什麼都沒有再說了。顯豪看著我,很嚴厲的表情,他在咬牙,左臉的腮幫,因為使勁的隱忍而顯露出了血管的痕跡。

我無辜的看著他,多希望他不要誤會,可他親手摧毀了我的這份心。他說:“這麼好的男人,佘總監還在等什麼呢!結了婚,地位可就不一樣了。”我木楞的看著他,淺笑著。直到他說出下一句話:“像我,都結婚了。”當時,真的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樣。眼淚有點把持不住的在眼眶裏旋轉,我咽了一口氣,調整著情緒。

事後想起真想給自己一巴掌,佘小魚,你自己說,你究竟在幹什麼?期待什麼?內疚什麼?這幾年拒絕所有的男人都是為了什麼?這個男人說,他已經結婚了。你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比不上。他隻知道你,貪慕虛榮,愛錢如命。

夏晟宇旋轉著戒指的手,停頓了那麼0.5秒,然後又繼續玩弄著我右手上的戒指。

“請問,令夫人是?”夏晟宇毫不經意的問著。

“萬祥娟,大家都認識的。”顯豪的嘴角扯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夏晟宇挑了挑眉毛,將我一把拉入了他的懷中坐下。背靠座椅的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問著:“你還是,不結婚嗎?”我看著他,他的眼裏全是心疼。我的心疼程度已經無法負荷了,夏晟宇,你真的要這樣逼我麵對嗎?!我的眼睛已經模糊不清了,我聽見夏晟宇輕笑著說:“我知道你已經答應了。”然後,在我的唇上狠狠的印上了他的吻,好笑的是,我在那裏像一個玩偶,沒有半絲反抗,沒有半絲驚訝,任憑他肆意妄為的吻著我。

我們都在自己的情感世界中無法自拔。感知不了別人,動容不了世界,卻像飛蛾撲火一樣的執著。

誰都不知道,在佘小魚和夏晟宇相吻的時候,顯豪這幾年來,努力給自己披上的偽裝第一次被自己親手褪去。他看著她的背影,多想放聲大哭。其實,他想告訴佘小魚,這一切都還是最初的模樣,她依舊是他至始至終都深愛著的女人,他真的想要和她重新的好好的在一起。隻是沒有想到,最終他卻說出了那句違心的話。

誰都不知道,夏晟宇在顯豪親口說自己已經結婚時,就已經知道了他在撒謊。因為,他的手上沒有結婚戒指,而且夏晟宇曾在暗中調查過他這幾年來發生過的事情。他隻是沒想到顯豪真的那麼狠她當年的離去,那麼放不下那段過往。甚至他不惜撒下那麼大的謊言來傷害彼此那麼認真對待這份感情的心。他想與其這樣,不如讓他來親手給她幸福。

誰都不知道,佘小魚的戒指裏麵刻有“XH”,那是顯豪的縮寫。四年來,一直都沒有改變過的習慣。

我們都盡力掩藏著心底最柔弱的地方,卻偏偏每次都被人攻下城池任意蹂躪,最後連自己都必須偽裝曾經保護過,因為麻木的心,彈指即破,與死無異。

觀音橋佛洛力斯餐廳:佘小魚低著頭,心不在焉的左盯右瞄,那是她不知所措的表現。

服務員很漂亮的將兩人的小牛排放在了他們各自的餐位上。夏晟宇溫柔的對著服務員說了句:“開瓶紅酒。”

“不用了。”佘小魚聽後立馬抬頭,條件反射的說著。夏晟宇沒有拒絕,服務員也很識趣的走開了。

“幹嘛不用?給我節約錢啊!這還沒結婚呢。”夏晟宇打趣的看著佘小魚,這個現在連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的女人。這種情況,在他的印象中隻出現過一次,便是四年前佘小魚剛來到他身邊幫他簽署第一份合案時,因為緊張而不知所措的在咖啡廳等人時的表現,沒想到闊別四年,她還會在他的麵前坦露出那種不知所措來。

“什麼嘛!”我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然後,也意識到自己的窘態來,於是使勁的抖動著自己的肩膀,好讓自己不要再那麼緊張。

夏晟宇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然後開始慢慢的割著盤子裏的肉。

最後還是夏晟宇以不經意的感覺打破了我跟他一直沉默的僵局“所以呢,佘小姐?”

我聽後使勁的咬著嘴裏的肉,沒有作答。

“既然這樣,我們結婚吧。”夏晟宇認真的說著。

如果換做是以前,我肯定會把吃進嘴裏的東西全部噴在他的臉上,可如今我隻是沉默的動著叉子,一句話都沒有說。

“要一直這樣僵持下去嗎?四年的時候還不夠嗎?真的要等他下了地獄,你才會結婚是嗎?”夏晟宇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脫口而出了一席話,全是問句。

我被他逼得無處可逃,拿起桌邊的衛生紙,輕拭嘴唇,然後提包離去。

“佘小魚!”夏晟宇怒喊著我的名字,欲追之時被服務員攔截下來付錢。可最後他仍是找到了我,這一切仿佛都在淺淺的說著,這一輩子我跟他之間注定的緣分,不管是我跟他之間的任何一個逃脫都注定將會被另外一個找到。

仿佛在說,注定了你佘小魚將會是他夏晟宇的女人,逃不掉了。

“跑什麼?我問你跑什麼?”夏晟宇很生氣,不光是語氣還有那咄咄逼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