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北極圈內未知的海域,離開了傲羅的前哨站。
5名傲羅押著一位囚犯,靠著魔力在這片陰森寒冷的海麵上,向著目的地駛去,一座孤島,或者說是一座城堡構成的島嶼。
越靠近,周圍的空氣就越發的寒冷,不是單純的來自肉體,而是從你的內心抽走了溫暖。
攝魂怪就像是糾纏在山峰上雲,在那座巨大陰森的城堡外漂浮,幾個世紀以來一直如此。
這種不應該存在於世界上的邪惡生物,來自一位強大黑暗的巫師,他一生都在製造無數冤魂,折磨他們,從而造出了這種惡靈,一種以生物靈魂中的正麵力量為食的生物。
因為攝魂怪的存在,誕生出了一種殘酷的刑法。
奪走一個人生的希望,但卻讓他活著,沒有時間時間的概念,沒有希望,快樂...哪怕一絲快樂的回憶。
讓他在這座被冰冷海水包圍,攝魂怪巢穴的古堡。
阿茲卡班!充滿絕望的地獄,絕望的活著!
這裏被施展了大量的禁錮魔咒,無數的魔法陣,都是靠著城堡中無數的怨靈,和那些被折磨的囚犯,供給魔力運行。使得這裏連空氣中都充滿了絕望的氣息。
連看守的傲羅都遠在幾公裏之外的海域,隻是每天巡邏一次這座偌大的城堡,順帶負責將囚犯送入和帶出。
沒有人認為有巫師能做到,在大量的魔法陣,和數不清的攝魂怪,每日壓榨光魔力和希望的情況下越獄。
嘭!
打開一間古堡最深處的牢房,幾名傲羅帶著極度不耐煩的情緒,將佩恩丟了進去,重重的落在地麵上。
“鎖上門趕快完成任務,這個該死的地方讓我難受!”
一位年長的傲羅拍了拍那個麵色最差的年輕人兩下。
“放心,新人,攝魂怪和魔法部有契約,它們不會來主動騷擾你,而且這些魔法陣會保護你的。”
“不用安慰他,阿茲卡班不管對於囚犯還是我們,都是折磨!...”領頭的傲羅對著幾人說。
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佩恩,關上門,注入魔力鎖上了門,語氣有些怨恨和無奈。
“...能被派到這個鬼地方,我們比他們好不了多少,走吧。”
頭也不回的帶著手下們離開了古堡。
在幾個傲羅控製小船離開這裏時,佩恩用幹癟瘦弱,像是一根木棍的胳膊撐起了身體,坐了起來,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他已經感受不到痛苦,隻有忠誠的他,堅定的執行大人的命令。
去魔法部自首,然後等待,這條他腦子裏唯一存在的命令。
這裏的白天像是黑夜,而黑夜就是人間的地獄。
所有的囚犯都沒有交流,沒有話語。
他們不敢再內心有一絲絲除了絕望之外的想法,哪怕是對別人的一句嘲笑,那一絲絲的快樂都會引來更多的攝魂怪,特別是在現在,走廊上到處都漂浮著出來覓食的攝魂怪。
如果沒有契約,這些饑餓貪婪的家夥早都吃掉了他們的靈魂。
黑暗冰冷,沒有一絲光亮的牢房裏。
波盧斯靜靜地站在佩恩的麵前,看著這個當他不存在的孩子依舊保持坐姿,對方甚至連他最忠心的大人,波盧斯的樣貌都刪除了。
失去了大部分靈魂和意識的他,還活著,但是他也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