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些,蘇識巧輕輕地舒一口氣,腦回路才轉過來,開始琢磨眼麵前的這樁破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所以她打算查一查顧行安。
名片拿出來,把名字,公司名稱發到葉琪的手機上,又扔一句話,“幫忙起個底。”.伍2⓪.С○м҈
她這位死黨,高二那年父母離婚了,她隨母親去了歐洲。大學是在英國讀的,學校不咋滴,專業是高大上的犯罪心理學。畢業後她要死要活地回來中國,在親爸爸的資助下,開了一家玩票性質的偵探公司。
有平哥這個後台,她的業務不算差,各種奇怪的生意,據說收入不菲。她有好些暗處的朋友,給錢辦事,可以調查各種信息。
蘇識巧找她查顧行安,算是專業對口。
剛剛發過去,那頭便淡定地甩回來一句話,“半個小時見真章。”
蘇識巧抿起唇笑一笑。
事情都安排好,她抬起頭猶豫片刻,立時又低下頭,給自己約了一輛車,她打算去不遠處的法喜寺轉轉,從溪語林墅過去有條小路,開車十五分鍾就能到。
輕鬆地站起身,她緩步往外麵走,視線裏,金女士的豪車還在老地方。
從公司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慮,如果金女士強勢撮合了這一對,裝修工程會繼續下去。蘇識巧會吹口哨,這會兒樂悠悠地吹一聲:預祝成功啊,老母親!
沒想到顧行安就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他明顯心情不佳,眉眼沉沉地看著她。他身後的屋子裏,葛希曦正和金女士說著話,聲音隱約可聞。
他厭煩地皺起眉,目光無聊地追隨蘇識巧的身影,直到消失。
……
剛剛走進法喜寺,葉琪便把顧行安的個人情況發到蘇識巧的郵箱裏。
還打電話過來問,“顧行安可厲害啊,你怎麼想到查他的?”
蘇識巧實話實說,講了這個狗血劇情。
葉琪聽得無語,“這事辦得也太不專業了吧。”
蘇識巧無奈,“簽單的那個辭職走人了,這個瓜就落到我頭上了。”
葉琪是大姐大的派頭,“有錢人不在乎這種小錢,這個催款業務我接了。”
蘇識巧還沒看微信,於是問,“顧行安很有錢?”
葉琪嗬嗬一笑,簡單給她做個介紹,“顧行安的母家有皇族血統,做古董生意,行事低調又深不可測。父親家族是做衛浴生意的,行業裏可以排進前三,目前的掌權人是他大伯。他自己是華爾街出身,金融玩得很溜,未必願意繼承父親這邊的產業。不管怎麼說吧,他錢多多是肯定的。”
蘇識巧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對錢多多什麼的不太在意。倒是皇族兩個字引起了她的興趣。腦海裏浮起金女士的姿態,仔細想想,確有幾分武則天睥睨天下的勁頭。
她好奇地問,“啥皇族?末代皇帝傅儀留下後代了?”
葉琪嘖嘖,“傅儀沒有後代,但是愛新覺羅這個家族傳承下去了呀。”
“金女士也不姓愛新覺羅呀?”
“後麵都改了,姓金的,姓範的,姓趙的,都有。”
“哦。”
蘇識巧感覺自己學識淺薄了,抿一抿唇,她繼續問,“那葛希曦是什麼來頭?”
“這個人物你是剛剛交代的,我再去查。”葉琪問清楚三個字怎麼寫,便掛斷了電話。
蘇識巧知道她愛好八卦,這麼好的素材肯定會大大的發揮。
手機放回包裏,雙手插在褲袋裏,四處悠閑地逛著。
法喜寺依山而建,沿山有台階,禪院一路往上,清風徐來,綠樹黃牆,別有一番意境。
這兩年,蘇識巧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這裏。
有時候會拜佛,有時候不會,四處逛完後,選個角落安靜地坐上兩個小時。
她是唯物論者,在神佛這件事情上,理性思維占到上風。她不覺得菩薩會幫她得償所願,過來隻是為了放鬆心情。
此一刻,她尋一個高處的台階坐下。
佛院的檀香悠然四往,她輕輕眯眼,思緒跟著飄散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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