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安站在旁邊,看蘇識巧的腮幫子好像河豚一樣,氣得快要鼓起來。然後她抬臂,憑他對她的了解,怕是要反擊。意識到不對,他反應極快地拽住蘇識巧的手臂,同時附去耳邊小聲說話,“她很難纏,別和她一般見識。”
蘇識巧腦子清醒了些,腦子有問題的人確實不能惹。但她不甘心啊,重重推開顧行安,冷聲道,“你幹嘛抓我?”
卡哇依女生冷笑,“想看看你。”
“我一定要給你看嗎?”
“是啊。”
“為什麼?”
“因為我想看。”
“你想看就一定要給你看?”
“對啊。”
兩圈對話下來,蘇識巧有點無語,不過氣性慢慢下去了,和一個神經病計較,她是自討沒趣。
不想說話了,也不想和顧行安扯上關係,工作什麼的,至少這會兒沒心情了。
轉過頭,她淡聲道,“我先走了。”
顧行安自知理虧,簡單地點頭,“好。”
蘇識巧看一眼金惠雲,幹巴巴地笑一笑,然後就打算往外頭走。
但是神經病不肯放過她,爪子又伸出來,這回對準的還是她的脖子,目標卻是她隱在襯衫下頭的項鏈,手指勾住,大力地拽,直接就給拉斷了。
蘇識巧先是鑽心地痛,然後眼睜睜地看著粉鑽從鏈子上脫散開,甩去走廊遠處的角落,一時沒了蹤跡。
她大驚失色,胸口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想都不想,她毫不猶豫地甩出去一記耳光,把卡哇依女生打得整張臉都偏轉過去。
“哎,你怎麼可以打人。”金惠雲尖叫起來。
後麵的場子就沒法控了。
蘇識巧朝粉鑽消失的方向跑去,卡哇依女生捂著半張臉,驚天動地地哭。饒是金惠雲見慣大場麵,這會兒也是愣在原地不動。
顧行安冷淡地看一眼親媽,徑自往蘇識巧的方向走去。
蘇識巧明顯煩躁,一邊找,一邊碎碎念,“在哪裏在哪裏在哪裏?”
顧行安低下頭看,她的白皙的脖子,印了一道青腫破皮的血印,與這個比,之前看著礙眼的血痕,不足掛齒了。
“我送你去醫院。”他說。
蘇識巧不理他,依舊低著頭找。
“甩出去那顆是粉鑽吧,我賠你。”他又說。
“誰要你賠。”蘇識巧恨恨地凶他一聲。
顧行安沒辦法,隻能幫著找。
他在腦子裏建模,想著甩出去的拋物線,以及用的力,走廊的形狀,有可能的折射角度等等。
然後他緊走了幾步,在樓梯轉彎的門縫裏找到了那顆粉鑽。
遞過去,“給。”
蘇識巧明顯鬆一口氣,接過粉鑽,小心地擦幹淨。然後她後知後覺地皺起眉,神情略顯猶豫,拿手指點一點腦袋,“那位哇哇大哭的小姐,這裏麵是不是不大對?”
顧行安點頭,“嗯。”
蘇識巧的眉頭皺得更深,“那你……好好安撫她,別讓她找我麻煩。”
顧行安哭笑不得,嘴角微微翹出一個弧度,玩味地說,“這會兒覺出怕了?”
“不是怕。”蘇識巧認真糾正他,“是不想麻煩。”.伍2⓪.С○м҈
說完這句,她隨便地揮揮手,“我避避風頭,這件事情不處理完,你別來找我。”
蘇識巧準備瀟灑離去,但顧行安不肯,非要送她去醫院。
“你脖子上的傷口要包一下。”他堅持。
蘇識巧笑了笑,阻止他,“我自己去,不過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這種,一樣不少,都會找你報賬。”
這一時,走廊的哭聲輕了好多,蘇識巧轉頭看一眼,心道主要是今天心情好,不然真要和丫的火拚一場。
姐姐是有黑社會罩的人,不怕你這個舶來品。
想歸想,她也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剛才那記耳光她用了全力,勉強打平,所以算了。
不多說了,她又揮一揮手,果然瀟灑地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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