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小時之後,我和隋珺兩個人在同一火車站下車,而這時候,郝浩卻早已經在火車站等著我了。
我走出火車站,並沒有看見郝浩的身影。於是,我給郝浩打著電話。而手機鈴聲響了幾聲後,郝浩接通了電話。
“我已經下車了,走出來了,怎麼沒有看見你的人啊?”我說。
“你走出火車站向前走一段距離,我在出站口前麵。”
“嗯。”
我拉著行李箱向前走著,沒有一會兒的時間,看見了好好的身影。似乎,他已經看見我了——他在向我揮動著自己的右手。
我和隋珺兩個人拉著行李箱一起走過去,郝浩對著我們笑著。在杭州的那一段時間裏,我們三個人已經是很熟悉了,所以見麵之後並沒有那麼的尷尬。
“走吧,我送你們去車站。”郝浩說著走到我的身邊接過我的行李箱。
“行。”
我兩手空空,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我看著周圍的一切,還是之前的模樣,都沒有變過。似乎,這裏一直都這樣的。我離開的時候是怎麼樣的,現在還是這樣的。
我們這邊的交通還是比較單一的,並沒有大城市那麼的方便。地鐵,這是不可能的事。最常見的,還是公交車。並且,公交車也沒有大城市那麼多。
我們走到火車站的一邊,在公交站牌下,等著公交車。而此刻,這裏已經是站滿了人。估計,他們也是回家的。
過了一段時間後,公交車來了。我們擁擠的走上了公交車。不得不說,這裏還是比較彪悍的,沒有那麼文明。在城市裏是排隊候車,而這裏卻是擠上去就可以了。在以前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隻是,現在有點抵觸這樣的行為了。
在車廂裏,都沒有站腳的地方了。行李箱放在一邊,都是那麼的擁擠。這一刻,回家的心情也有一點難受了。
每到一個站的時候,公交車司機都會讓我們向後麵走走。但,我們卻是真的走不動了。最後,確實是擠不上來了,司機師傅才對著要上車的人說等下一趟車。
過了很久,我們終於是來到了汽車站。在這裏,我們可以好好的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了。在車廂裏,真的快憋出病來了——很不舒服的感覺,想吐。
這時候,郝浩卻是走到一邊的商店裏,買了三瓶營養快線,遞給了我和隋珺。我直接擰開了瓶蓋,喝著。喝了一口之後,感覺好了一點。然後,又喝了一口。
“謝謝!”隋珺說。
“回家真難!”我說。
“怎麼感覺比逢年過節還要繁忙一點。”隋珺說。
“估計都是從大城市裏回來的,所以才會這樣的。”郝浩說,“之前我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聽著郝浩這樣說,忽然間我感覺生活在這個城市裏的人挺舒服的。畢竟,不用這樣來回的奔波了。而且這樣來來回回的奔波挺累的。這一刻,我自己都有一點羨慕那些沒有遠離家鄉而選擇留在自己家鄉的人了。
“走,去買票吧。”我說。
我們向售票廳走去,然後排隊。這時候的人還是挺多的,但是售票窗口卻隻有著那麼幾個是開放的。於是,我們又在一條條長龍的後麵排隊。前麵的人走一步,我們走一步;前麵的人挪一步,我們跟著挪一步。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是買上了車票。而後,又向候車廳走去。之後,過安檢,檢票,上車。隻不過,我和隋珺並不是上同一輛車。郝浩把我的行李箱放在車裏的後備廂之後,走上車,坐在了的旁邊。
“在家裏你感覺怎麼樣?”我說。
“每天像豬一樣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感覺都快廢了。”郝浩說,“這次你回來在家要休息幾天時間?”
“七天吧。”我說,“先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再想著做做其他的事。對了,你什麼時候去上班?”
“我想著和你一起回去。”郝浩說,“反正這個店麵是姐姐和姐夫的,我遲點上班也早點上班沒有一點區別的。”
“你姐夫不是讓你去學廚師嗎?現在你們說的怎麼樣了?”
“的確是這樣想的。”郝浩說,“我估計回到杭州之後,不出一個星期,我要去學廚師了。”
“這件事說好了嗎?”
“已經說好了。”
“你們之間的工資待遇呢?”
並不是我有點小肚雞腸的意思,隻是我覺得這些事還是要說清楚一點的好。不然的話,以後這筆賬是不好理清的。
如果以後我們結婚了,還這樣的稀裏糊塗的過日子,生活早就成了稀巴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