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徐非的話音剛落,白汶抿了抿嘴角,忽然抽身,身形形同鬼魅般,一閃而至,直接出現在了虯髯大漢的麵前,丟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落在了虯髯大漢的腳邊。
虯髯漢子瞅了瞅地上的支票,一臉鬱悶地彎腰去撿,可就在他彎腰之際,白汶忽然說道:“你可要收好了。”
“啪!”
一記渾厚的悶響,虯髯大漢頓時眼冒金星,頭腦天旋地轉,七八顆牙齒一瞬間脫口而出,飛出十幾米,口鼻流血,鼻梁骨已經折斷。
白汶揮出的這一巴掌,威力屬實不小。
“這!”
看到這一幕,盧柏傑母子倆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虯髯大漢可是在老城區裏出了名的狠人惡霸,平日裏橫行過市,欺男霸女,可謂無人敢惹,而且還聽說他們的借貸公司背後的靠山是海茂集團。
這麼大的一座靠山,誰要敢招惹他,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若換做是以往,盧柏傑倒也有幾分年輕人該有的血氣方剛,或許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敢去跟此類惡霸硬剛一番。
可是現在,他在被打瞎了一隻眼睛之後,才終於明白自己是何等的渺小脆弱。
狀告無門,甚至連醫藥費對方都沒有賠付,就這麼白白瞎了一隻眼算作教訓,在強大的勢力麵前,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命賤如蜉蝣,不值一提。
正因為他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縱使心中有再多的怒火,也隻能忍著,他知道鬥不過,真的鬥不過人家!
此刻被白汶打了一耳光的虯髯大漢回過神來,惡狠狠地抹掉口鼻鮮血,但鮮血又立刻流了出來,頓時怒上心頭,露出了一臉的猙獰。
他爆喝一聲:“你奶奶的,居然連老子也敢打,我看你們是都你娘的活膩歪了!兄弟們,給我上,往死裏弄。”
大漢帶著十多個弟兄就衝朝白汶衝了過去,手中皆是亮出了明晃晃的鋼刀。
徐非的目光絲毫沒有在那群惡霸的身上停留,而是落在了盧柏傑母子倆的身上。
“你就是盧柏傑?”徐非平淡問道。
盧柏傑母親身上的衣服,打了約麼七八個補丁,與盧柏傑的穿著如出一轍,母子倆正愣神的看著徐非。
“我是徐北燕的哥哥。”
徐非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才抬腳走進了盧柏傑家的破敗院落。
“你,你就是小燕的哥哥?”盧柏傑心情有些激動,抑製不住地微微一愣,旋即回過神來問道:“小燕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現在的盧柏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顧不暇,在聽到徐非的身份之後,還是第一時間關心起了徐北燕的事情,這倒是讓徐非頗為欣慰。
“進去聊吧。”徐非麵無表情,負手邁步,一舉一動間都向外狂瀉著一股子叱吒風雲的氣場。
盧柏傑擔憂地看了看此時已經圍著白汶的一群惡漢,略帶緊張道:“可他們是……”
“一群蚍蜉罷了,不必在意。”徐非輕描淡寫地甩出這句話,便抬腳朝著屋內走去。
白汶能成為徐非的隨從,實力自然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曾經巔峰時期可以一人之力,力壓敵境二十餘人的傭兵隊伍,老城區這群惡棍包圍白汶,可謂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眼睛的傷怎麼樣?傷及眼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