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眾人們是何等的議論紛紛,但隻有熊老心知肚明。
麵前的小子,不是狂妄自大,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藐視。
饒是如此,熊老也清楚,這已經算是很給他麵子了。
如果不給他麵子,他這一把堅硬的老骨頭,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一秒。
“滾吧。”吐出這兩個字,徐非聲音不大,隻有熊老一個人聽見。
但進入熊老耳中,如有九天玄雷轟然灌頂而下,炸得腦子一片空白。
因為這兩個字讓他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
熊老汗珠如雨下,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令他不敢在多說半句廢話。
他絕對是一個識時務者,而有這極強的自知之明。
彎腰撿起徐非丟在地板上的紐扣,朝徐非鞠了一躬,便轉身朝著大門出口而去。
這一幕,如有九天玄雷再次轟然落下。
尤其是雷天龍,驚訝得目瞪口呆。
熊老是他的貼身護衛,也是他請來的座上賓。
這麼多年來,可以說雷家仗著熊老的無力,解決了許許多多棘手的事情。
隻要熊老一出麵,就沒有辦不妥的事。
但今天,遇上這兩個邪門的小子,好像熊老不太管用。
這麼重要的場合,那麼多社會名流都在,這該如何收場?
熊老居然就這麼走了,而且還給徐非鞠了一躬!
這不就說明了這個事情他熊老也管不了嗎?
雷天龍咽了咽口水,立刻喊道:“熊老,熊老。”
然而熊老卻並沒有要停下半步的意思。
已經走下了大門外的台階。
就在這個時候,徐非突然說道:“金龍武道場,解散吧。”
此話一出,熊老才頓住腳步,眉頭深皺,緩緩地回頭看了徐非的背影一眼。
僅僅是徐非的一個背影,就似乎讓熊老看見了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峰,這是層次上的差距。
最終,熊老就猶如一條喪家之犬一般,灰頭土臉地逃之夭夭。
熊老的離開,也漸漸地讓雷天龍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看向徐非,故作平靜地說道: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不管你和我們金龍商會有過什麼恩怨,大家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沒必要弄得這麼劍拔弩張,咱們生意人最講究和氣生財。”
如果換做是在平日裏,他雷天龍絕對不可能就此罷休,但是今天隻能先忍著。
他雷天龍不急於一時,隻要過了今天這個慶典活動,就一定要讓徐非挫骨揚灰。
“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徐非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對麵的玻璃前,這一刻眾人也都跟隨著徐非看向對麵的玻璃。
落地窗前,站著四個端著紅酒杯的富態公子哥,華光麗服,談笑風生,盡顯痞氣。
有聰明人看出了端倪,頓時口吸涼氣,渾身是止不住地顫抖。
徐非說了,今天來此,就為了殺掉四個人,帶來了四口棺材。
而這四個人,莫非就是那四個家族的少爺?
這四個張狂無度的公子哥,可都是四大家族未來的幾班人啊!
莫要說在這揚州,就算是放眼一個省,有人敢要他們的命,這四大家族也絕不答應。
雷天龍一張老臉已經陰沉到了極致。
雷天龍之所以忍到現在,是不想攪亂這場慶典,可說到底,做事情也要有個底線,很顯然徐非已經徹底的觸及到了雷天龍的底線。
有人要殺自己的兒子,哪個做爹的會同意?
“看來是沒得談了?”雷天龍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