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橋說出這話,倒是讓陳漁小臉俏紅。
“爸爸,你?”
陳金橋還以為陳漁不樂意,於是臉色一沉,輕輕一拍桌麵。
“怎麼,難不成你還真想跟那個郭晨東結婚?”
“我從一開始就不同意這場婚事,也就是老爺子逼著,沒辦法,現在咱們都離開了,還管他那麼多幹嘛呢。
我就喜歡小徐,實不相瞞,小徐你早就是我心目中內定的女婿了。”
陳漁媽媽捂嘴一笑,說道:“徐非呀,現在的姑娘都愛慕虛榮,都想要嫁入豪門。
不過啊,咱們家可沒這愛好。你倆要是真心對彼此有意思,幹脆就直接結婚了,你的為人咱們再熟悉不過了。”
“對,彩禮什麼虛頭巴腦的都不需要,隻要你對陳漁好,就夠了。”
徐非低頭吃著菜,時不時嘴角含笑看向陳漁,內心十分溫暖。
本就有些害羞的陳漁,在此時臉頰就更加羞紅了幾分。
她小聲地低喃說,“本來就打算今天去領證了。”
同在一張飯桌上,就算聲音再小也被聽見了。
二老相視一笑,顯然是非常認同這門婚事,他們早就把徐非兄妹倆當成了自己人。
陳金橋哈哈大笑,“來來來,今天高興,舉杯!”
屋子裏其樂融融。
然而就在這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門口被敲響了。
陳大伯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陳大伯的到來,大家也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陳漁翻了個白眼,看向一邊,說道:“現在我們跟陳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都說了,陳家的股份咱們一分錢不要,你還來做什麼?”
見到陳漁這種態度,陳大伯略顯驚恐地連忙搖頭擺手。喵喵尒説
“不,小漁你別誤會,是爺爺叫你回去的。”
陳大伯不請自來,厚顏無恥地走進屋子,笑嗬嗬地來到陳金橋身邊。
“金橋啊,說到底咱們也是一家人,血濃於水,藕斷絲連,說要趕你們走,那都是氣話,你怎麼還就當真了呢,你們一走老爺子差點扛不住壓力昏倒。”
忽然冒出的盧柏傑,超出了陳家所有人的預料。陳家需要依靠盧柏傑東山再起,而現在隻有陳漁能夠挽救陳家。
所以,陳大伯就算是再厭惡陳漁父女倆,也得強行裝作好人。
先利用陳漁和安泰工程達成合作關係,之後再把這對父女一腳踢開。
在陳家窩囊了一輩子,一輩子就沒挺直過腰板,直到離開陳家,陳金橋才忽然發現,原來人還可以這麼輕鬆地活著。
陳家就像是一座壓在陳金橋身上的大山,如今終於卸掉了那座無法逾越的陰影,他終於可以硬氣的活一次了。
“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我們還要吃飯。”
陳金橋說出此話,著實讓陳大伯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陳金橋這個窩囊廢,居然也敢這麼跟他這個大哥說話。
陳大伯不但不走,反而是顯得有些不悅,張口正準備再說些什麼。
但就在這個時候,徐非低沉冰冷的說話聲響起:“叫你滾,聽不見?”
“你算老幾?連我們陳家的家事也敢管!”
陳大伯怒上心頭,對著徐非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