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寫字?”
王伯當先是一呆。
隨後一拍胸膛,信心十足的說道:“沒問題!你三哥別的可能不行,但是這寫字還是不差的,不說別的,起碼不比在座的各位差!”
“嗯?真的假的?”這下輪到李炎驚訝了。
他也是沒有辦法,這毛筆字他太久沒寫了,也不知道寫出來能不能看。
卻沒想到王伯當居然信心滿滿。
“賢弟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王伯當見他一臉疑惑,就解釋了一句。
你是幹什麼的?
射箭的唄!
咦,對啊!
射箭是手上功夫,寫字也是手上功夫啊!
李炎頓時恍然過來,不由得心裏一樂。
字寫得好的不一定的個厲害的弓箭手,但是一名厲害的弓箭手,隻要是文人,那肯定寫得一手好字!
都是手上功夫,融會貫通嘛。
“三哥,那就靠你了!”李炎嗬嗬一笑。喵喵尒説
“好,你說我來寫。”王伯當點點頭,走到擺好了筆墨紙硯的桌子邊上。
李炎胸有成竹的緩緩踱了幾步。
接著又皺起了眉頭,
似乎還缺了點什麼......
想了想他突然說道:“三哥,酒來!”
“哎,好嘞!”王伯當解下腰間的酒葫蘆拋了過去。
這是他一直隨身帶的酒葫蘆,不過現在裏麵的酒換成了逍遙醉。
李炎接過酒葫蘆,拔開塞子仰頭喝了一口。
掃視了一眼冷眼旁觀的眾人,他微微沉吟了一下。
既然要玩,就給你們玩個大的!
今天就徹底將你們這些世家弟子踩下去!
“三哥,你速度得快點。”
“這首詩可能有點長。”
虞世南冷著臉,一言不發。
孔穎達則是頻頻搖頭,無奈中帶著歎息。
那群青年士子們一臉冷笑,等著看李炎的笑話。
嗬嗬......
想都不想就開始,不是亂來是什麼?
在一片靜默中,李炎的聲音響起。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
“越人語天姥,雲霞明滅或可睹。”
沒錯,李炎選的就是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
當虞世南和孔穎達一出題,他便鎖定了這首李白一生最為自傲的記夢遊仙詩。
李炎話音剛落,王伯當便蘸起墨汁,信手落筆。
“咦,居然是天姥山......”
孔穎達微微一怔,神色有些驚異。
虞世南目光也是一閃,眼睛半眯了起來。
隨後兩人互望一眼,眼內皆是驚訝。
這四句開口就來,而且挑不出一絲的毛病,聽著甚至還意猶未盡。
“先聽下去。”
孔穎達沉聲說道,開始認真了起來。
那邊的褚遂良和虞昶雖然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但是耳朵卻是一直豎著。
聽了李炎這四句,頓時微微一驚。
不過很快兩人又淡定下來。
既然李炎說詩有點長,那肯定不止四句。
前麵四句沒什麼毛病,但是後麵呢?
倉促之間作出來的詩,打死他們也不相信會是好詩!
況且。
他們也不願意相信。
麵色各異之下,李炎繼續吟出了後麵幾句。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
“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
“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
王伯當精神一震,眼中精光閃爍,手下筆走龍蛇。
頃刻之間。
六句詩一氣嗬成,灑然落於紙上。
“什麼?!”
孔穎達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瞪著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滿是驚駭的神色。
這六句如同奇峰突起,山雨驟來,帶著一股難以言表的氣勢。
充斥著大氣磅礴,讓人心神震蕩。
虞世南麵色驚駭,渾身巨震,嘴中喃喃。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
“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
“這、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作出......如此驚世之佳作!!?”
前麵四句加上後麵這六句。
如一個重重的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
讓虞世南的臉龐火辣辣的臊得慌。
如此驚豔絕世的詩作,
誰敢說是亂作?!
褚遂良和虞昶臉色白得像桌上的紙,額頭是冷汗涔涔。
“怎麼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不相信這是李炎作出來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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