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金的這番狂妄之語,令眾多大唐才俊頓時就怒了。
李炎可以無視,有人卻忍不住了。
李承乾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怒喝一聲:“放肆!”
“淵蓋金,此乃詩會,比的自然是詩詞歌賦。你若是想比武藝,就前去長安校場之內,有的是人和你較量!”
“隻不過。”李承乾冷笑一聲:“怕是你會輸得很慘。”
淵蓋金對李承乾的憤怒絲毫不懼,哈哈笑道:“久聞大唐的讀書人習六藝,練騎射,難道諸位都是軟腳蝦不成?”
他輕蔑的掃過眾人:“若是不敢拔劍相搏,那文鬥也可,這總該可以了吧?”
語言之間,竟是帶著濃烈的不屑。
讓大唐這邊的眾多人皆是氣的雙眼冒火,咬牙切齒。
就在此時。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既然你想比武,那本王就成全你。”
隻見漢王李恪騰的站了起來,大步走落廳中,沉聲喝道:“來吧。”
本來他不想趟渾水,但是這個高句麗人實在是太狂妄了。
李恪這幾年領兵戌守邊疆,正是少年一身熱血,又怎麼會容忍淵蓋金猖狂?
李恪的舉動,頓時引起一片叫好之聲。
“好!”
“漢王威武!”
“漢王,揍他丫的!”
李炎微微看了李恪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大唐的皇子,還是有血性的。
李炎自然不會去出手,這種程度的比鬥在他眼裏跟小孩過家家沒啥區別。
眼見有人迎戰,淵蓋金神色一喜。
不過見到是李恪,卻微微有些失望,這不是他希望出手的那個人。喵喵尒説
淵蓋金轉頭看了李炎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他走了出來,看向李恪:“原來是漢王殿下,殿下,真的決定了嗎?”
“在下比鬥一向是全力以赴,刀槍無眼,殿下天潢貴胄......”
李恪怒極而笑,喝道:“廢話少說,拔劍吧!”
淵蓋金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嘿然說道:“那在下就得罪了。”
兩人刷的雙雙拔出劍來,緊緊盯著對方。
淵蓋金雖然自恃武藝過人,但是李恪既然敢應戰,那肯定就有一定的實力。
看了一眼邊上一臉饒有興趣的阿史那月華,淵蓋金大喝一聲朝李恪衝過去。
李恪自然不甘示弱,揮劍迎上。
鏗鏘幾聲,金鐵交鳴。
雙方頓時就鬥在了一起。
自從在鴻臚寺見到了這個草原金珠,淵蓋金就被迷住了。
單單是那雙如秋波般會說話的眼睛,就讓他心中一片火熱,加上那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異域風情,淵蓋金一見傾心,心裏打定主意,要將這奪草原金珠摘到手。
今天這個詩會,就是一個能讓佳人對自己刮目相看的良機。
開始阿史那月華對李炎的詩讚不絕口,讓淵蓋金心裏醋意橫生,他本意是想直接挑戰李炎。
現在既然這個漢王跳出來了,那先打敗大唐的皇子,再擊敗那個李炎。
到時候再狠狠羞辱他們一番。
想必草原金珠在仰慕自己的同時,肯定就看不起大唐的文人了。
“大唐人,在我淵蓋金的劍下顫抖吧!”
抱著這個念頭,淵蓋金的攻勢愈發淩厲。
李恪身為皇子,肩負著大唐的榮譽,自然知道此時若是輸了,不啻於讓這個高句麗人在臉上狠狠扇一個巴掌。
麵對淵蓋金淩厲的攻勢,他神色凝重,全神貫注的應對。
“錚!”
“鏗鏘!”
淵蓋金麵帶冷笑,手上動作越來越快。
他敢上台挑戰,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作為高句麗新一代劍術高手,淵蓋金自幼便遍拜名師苦練劍術,十五歲成名,十七歲擊敗其兄淵蓋蘇文,一戰成名。
要知道淵蓋蘇文當時可是高句麗王族劍術第一高手。
接著淵蓋金試劍六年,打遍高句麗無敵手。
如今已是高句麗名聲鵲起的劍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