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時候,他說這種話,必定會耳熱或臉紅,但現在不會。
安慰楚楚,比什麼都重要。
謝楚楚的小腦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唔,越來越喜歡相公了!
這時候,外麵突然傳來晏小五的聲音:“大哥醒了!”
謝楚楚情緒一收:“醒了!”
她立刻衝出去!
晏季青確實醒過來了,但他十分虛弱。
晏家所有人都圍在他的床前。
二嬸僅僅抓著兒子的手,眼淚不斷地留下來。
晏季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反反複複張口,似乎想說什麼話。
“季青,你說,你想說什麼?”
“娘……”
沙啞的聲音傳來,二嬸忍住哭聲。
晏季青廢了好大的力,才漸漸適應,發出聲音。
他抬手,為二嬸拭去眼角的淚水,唇角卻是彎著的:“我沒有什麼遺憾的,你不要難過。”
不知親生父母是誰,不知自己為何被拋棄。
年少時的心結,早已在養父母的嗬護和關愛下消失了。
他有這世上最好的家裏,那些,並不是他的遺憾。
唯一的遺憾,是此生太短,不能盡孝。
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二嬸看不了兒子這副還要安慰自己的樣子。
她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
“季青,沒事的啊,會好的,你再堅持堅持,你舅舅他們,都在聯絡大夫了。”
晏季青笑了笑:“好。”
他看向謝楚楚:“楚楚。”
謝楚楚走過來,她還沒說什麼,晏季青就虛弱地說:“楚楚,不要自責。”
謝楚楚搖頭:“大哥,研究很快就會有進展的,你要頂住。”
“楚楚,我也是大夫。”
他的身體怎麼樣,他比別人都了解。
晏季青道:“你看不出,不是你的問題,半個月前,你給我的藥,已經不起效用了,我知道,這是無解之毒。”
謝楚楚一愣,立刻否定他的話:“不是,能解的。”
晏季青緩緩溫聲道:“你忘記了麼,大哥自己會製毒啊,我自己以毒攻毒,用別的毒藥來與體內的毒素抗衡,我隻是……想要體麵一些。”
不想讓家人看到他最終被體內的毒素侵蝕得麵無全非的樣子。
晏季青在最後的關頭還不忘安慰謝楚楚,唇角的笑溫潤:“你看不出來,錯不在你,無須給自己壓力,你已經很盡力了,幫我恢複精力,這段時間,大哥過得很開心。”
有了謝楚楚的指導,這段時間,晏季青的醫術突飛猛進,製藥製毒能力增強,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於是,自己結合身體的情況,以毒攻毒,讓身體看起來與尋常無意,如今終於是病入膏肓。
他知道,自己這副身體撐不住了。
他一個個地跟弟弟們說話,跟父母說話。
每一句都是叮囑。
每一句也都是遺言。
二嬸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拉著兒子的手,淚如雨下:“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晏季青多想再握一握母親的手,這雙手,小時候喂養他,牽著他蹣跚學步。
可是以後,怕是再也牽不到了。
還要讓她忍受白發人送黑發人之苦。
“娘……”
他想抬手,想要拂去母親眼角的淚水。
可是他沒有力氣了,意識正在慢慢地流失,眼前變成一片片重影,而後,是無盡的黑暗。
二嬸聲嘶力竭:“季青,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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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大哥真的好好,月光光最喜歡溫柔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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