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人群後麵的晏謹微眯眼。
疫病?
當時的情況原來是這樣?
說什麼去給軍中將士治病,他就知曉,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丫頭竟然隱瞞了這麼大的事情!
謝楚楚完全忘記了這件事,並不知曉,相公的賬本上,悄摸摸記了一筆。
該弟子還沒有說說完,謝楚楚抬手止住了他的滔滔不絕:“你說的,我已經知道了。”
弟子:“??”
哎不是,這還沒說完呢:“難道當時師叔也在現場?”
民間都傳說,是大將軍王的義女,醫術高明,拯救了整個謝家軍。
謝楚楚心說,我不僅在現場,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義女呢,但這個小馬甲,暫時還不適合暴露。
義父是朝廷的人,藥王穀是民間的,江湖人對朝廷,多少有些叛逆的情感,在藥王穀提朝廷,多少有一點點不合適。
謝楚楚不說話,埋頭,寫了一張方子:“拿去。”
那弟子自從偶然得到那疫病之人的血液之後,就日夜不停的研究,倒也不是沒有研究出好辦法,但他總覺得差一點點。
如今,他冷冷地接過謝楚楚給的方子,心說,你還能有什麼高見不?
他甚至都忘記因為那慘不忍睹的字跡而震驚了。
結果,看了方子的內容之後,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這……”
他震驚的模樣,實在讓人不能忽視。
坤門大師兄立刻上前,看了一眼謝楚楚的藥方。
同樣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看向謝楚楚的眼神,已經多了些敬佩。
謝楚楚驕傲得很矜持:“不巧,當時就在榕城,早有研究了。”
哼哼,雖然當時是中西結合治療,但她後續,專門研究了中醫治療法哦,這是與當時全新的方子!
想要難倒她,沒門!
那弟子得到了藥方,也不管現在是什麼典禮了,立刻興衝衝地道:“竟然是這樣的,我從未想過,好方子!不好意思,諸位長老,弟子不比了,我先回藥盧了!”
他說完,就衝了出去!
在場:“……”
這也太敷衍了吧!
謝楚楚哼笑:“下一個。”
在場:“……”
你怎麼跟打擂台似的?
方才的坤門大師兄立刻站出來:“我來,我入門十年,得到師父真傳,請師妹賜教!”
謝楚楚:“不好意思,那個,我師傅在我三歲時收我為徒,按照時間,你要是論輩分,還得叫我一聲師姐。”
坤們大弟子:“……”
在場:“……”
救命,這都是什麼執著於輩分的臭丫頭啊!
諸葛風捂臉。
真的,大庭廣眾之下,不太想承認這丫頭是自己的弟子。
諸葛山和諸葛風都悄摸摸地從高台上下來了,把場子交給了謝楚楚。
無人注意的時候,三師兄方才追了出去,一把搶過了方才謝楚楚給那個弟子的藥方。
他看了一眼之後,原本呆滯無神的眼眸裏,瞬間迸發出了亮光。
好似一個麻木的病人,突然看到了什麼希望一般。
他默默地記下了這藥方,而後才轉身回大堂。
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