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會試結束已有十天。
盡管老定國公甚至在跟皇帝下棋的時候,也不忘記暗戳戳催促皇帝趕緊定好會試的名次,導致皇帝都不敢見他了。
但還是不能如他的願,在十日之內放榜。
畢竟,放榜也是有時間規定的。
對於晏謹而言,謝楚楚是個小騙子。
說好的,會找時間陪陪他,結果,這十日算起來,加起來的時間不到一日。
沒辦法,謝楚楚太忙了。
有一批藥物,已經按時製作出來,運往了南楚。
可還有第二批第三批呀,每一批藥物的製作,都離不開謝楚楚前期的監督和從空間實驗室裏拿出的一些當前時代無法產出的藥物作為輔助。
當然,最重要的,是火器營的事情。
有了二叔的加入,火器製造的工具,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謝楚楚忙得忘了爹娘和相公。
當然,她是不會承認自己在火器營玩瘋了的!
那一日,那個陌生人找上了溫然,在溫然的心中,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人就是這樣,一旦產生懷疑,或者基於某種心理,達成某種固執的自我認識,就會不斷回顧往事,從一些蛛絲馬跡之中尋找能夠證明某個現象存在或者某個想法正確的證據。
盡管很多時候,那都十分牽強附會,毫無邏輯。
可重要的已經不是證據,而是那種固執的認知。
或許是出於對謝瓊為了謝楚楚將他嫁出去的不滿。
或者是因為謝平與她反目將她拋棄感到不平。m.X520xs.Com
或者是彩屏時不時在她身邊的“吐槽”。
這一日,溫然主動約牛振天在茶樓裏見麵。
若是往常,牛振天可能會高興得飛上天,立刻來赴約。
可上次謝平憤憤地去了他家裏,還說了溫然一直利用他的事情,牛振天心裏,生出了不一樣的感覺,對溫然也沒有那麼熱絡了。
“有什麼事情麼,我爹讓我早點回去呢,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牛振天一坐下,就豪飲了一壺茶,他最近被牛副將抓著練武,不日要進入謝家軍跟隨小兵一起訓練。
溫然見他這樣,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但她還是垂眸道:“你這麼著急,連見我一麵,都不樂意麼?”
牛振天:“?”
“不是,我這不是來了麼,我要是不願意,不就直接不來了麼?”
牛振天是個憨憨直男,有一說一。
不管怎麼樣,溫然都是他爹年輕時候的一起上戰場的兄弟啊,他也不會突然就對溫然置之不理啊,隻是不像從前那樣熱臉貼冷屁股了。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溫然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在憨憨直男牛振天麵前,作用並不大。
溫然深吸一口氣,繞了個彎子,問牛振天關於溫敬山和牛副將的事情,表示自己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少時謝瓊曾讓牛副將為自己背罪。
其實並沒有,是溫然自己編造的。
說牛副將,不說自己親爹,這是一種迂回的話術,就是想打探信息。
牛振天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怎麼能相信這種話,大將軍王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怎麼能懷疑他做這種小人之事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爹能做大將軍王的副將,是我們牛家三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我爹不能做大將軍,難道是因為被人算計了麼?不是!那是因為我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