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是不能的。
得遵紀守法不是?
謝楚楚現在就希望,薛子恒能做出點什麼違法的事情,讓她抓到小辮子,送進去,千萬別出來禍害人了。
這邊,她在和晏謹關注薛子恒,薛子恒也在關注晏謹這個大黑馬。
邱府,薛子恒恭敬地坐在邱太傅的下首。
邱太傅說:“他是謝瓊義女的夫君,不過,你放心,對你構不成什麼威脅。”
“靖寧縣君?那可是大將軍王的義女。”
哪有自己人不幫自己人的道理。
邱太傅便笑了:“那是因為你不了解謝瓊。”
薛子恒:“學生願聞其詳。”
邱太傅:“謝瓊此人驕傲自負,連他那半個兒子一般的親侄子謝安當初進入軍營,一開始也必須隱姓埋名,從小兵小將做起的,謝安曾經做錯了事,十六歲啊,被他抽了五十鞭子,你說,他會幫一個文弱的小子?”
邱家跟謝家不對付,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邱太傅自然十分關注謝瓊,甚至比皇帝還要關注。
因此,邱太傅這個年齡,幾乎也是看著謝瓊成長起來的,自認為十分了解他的性子。
可他是老迂腐,小看女子,並不關注謝楚楚。
“而且謝瓊是武人作風,最不喜歡文人,別說這隻是義女的夫婿了,便是他親女婿,他也絕對不會幫他在朝堂上站穩腳跟,不僅不會,甚至會直接踢掉他,他更希望,女兒能嫁給將門之家。”
薛子恒了然:“學生明白了。”
邱太傅便說:“那個晏謹,確實有些才學,老夫曾經也想收入門下,可惜了,他既然不肯,那就隻能認命了。”
聽到這聲曾想收入門下,薛子恒垂了垂眸。
是他還達不到邱太傅的期望和要求麼?
也是,他尚未在京城站穩腳跟。
雖然表麵上依舊恭謹乖巧,實際上卻劃過一抹陰霾和嫉妒。
“對了,這次鄭尚書的事情,你處理得很好。”
鄭尚書便失去前段時間被謝瓊當堂參了一本不好好修路的那人,此後,大理寺著力調查工部修繕道路之事情,確實發現了很多瀆職的情況。
鄭尚書跟邱太傅有裙帶關係,貪汙下來的錢,每年都孝敬幾十萬兩給邱太傅,兩人之間牽連很深。
邱太傅當時在大殿上不便為鄭尚書說話,但他不能無動於衷。
鄭尚書真進去了,可能魚死網破,說出些不該說的,林青雲那人,極會審案。
因此,背後下了不少功夫撈人,為此還被禦史抓住了把柄,這段時間過得不太好。
當時,是薛子恒提了主意,保住了鄭尚書不被殺頭。
也免了邱府沾腥,不然,怕鄭尚書不保,真的會說出些不能說的事情,到時候,邱府也不會好過。
不過,他這工部尚書是做不成了,折損了邱府在朝中要職的一個自己人。
這兩日,晏謹時常在濟世堂。
畢竟謝楚楚太忙,兩人隻能插空約會。
謝楚楚在前麵坐診,他就在後院自己看書。
前段時間,暈倒在濟世堂門口,被帶回來救治的老太太,目前就住在濟世堂。
通過藥物治療,她恢複得很好,本來濟世堂打算讓她就住在這裏的,但她並不想白住,總幫忙打掃院子什麼的。
晏謹原本也不在意這個人,可他坐著看書的時間裏,這個老太太已經頻頻看向他。
晏謹是個很會觀察人心的人,隻要他想。
是以,他很快覺察出了老太太眼神裏的打量、希望、糾結、為難、不確定。
晏謹心中有些怪異。
“老人家,你有什麼事麼?”
老太太嚇了一跳:“沒有,”
她說沒有就沒有麼?
晏謹不信。
晏謹既然覺察到了老太太的不對勁,便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在謝楚楚跟前可能有所心思的人。
畢竟,謝楚楚有許多秘密。
但他是個聰明人,很快用親切的攀談,吸引了老太太的注意力。
“我從前來的時候沒有見過你,老人家是哪裏人。”
晏謹很親切,眼神溫和,帶著一種力量,語言也十分平穩,帶著點點引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