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楚:“這是什麼地方?”
晏謹記憶力十分好,那地形圖已經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是邱府小公子的院子。”
謝楚楚想了一下,有了些許記憶:“哦,就是那個想讓二哥教導,二哥不肯讓的那個小公子?”
晏謹點頭。
“沒什麼來這裏。”
晏謹:“查線索。”
他給謝楚楚解惑:“今日所做的一切太蠢,不可能是邱太傅的命令,薛子恒暫時還沒有那個本事,最可能的就是邱太傅那三個今年同樣參加科舉的孫子,其中這個小孫子是最蠢的人。”
謝楚楚:“……”
謝楚楚哼笑一聲,看著燭火明亮的房間,本來悄摸摸進去,卻看到有下人,鬼鬼祟祟地進去了。
這可就吸引了謝楚楚的興趣。
謝楚楚和晏謹立刻移過去。
恰好,聽到了裏邊主仆兩人的對話。
說的,正是今日的事情。
正如晏謹推理的那般,這般下三濫又不太聰明的辦法,不可能是邱太傅親自交代的。
邱太傅這個層次的人,隻會在官場上給晏謹下絆子。
那肯定是府上那些沒有見過多少世麵的人做的!
聽著裏麵兩人的對話,果然是這個小公子!
謝楚楚捏緊拳頭,想要進去揍人。
不過,轉念一想,她還有另外一個主意,拉著晏謹,便進入了空間。
“怎麼了?”晏謹並不覺得謝楚楚是這麼“心善”放過對方的人。
謝楚楚撐著下巴問:“相公,你知道今年邱家的人中了貢生的都是誰吧?”
晏謹點頭:“邱家子弟,但凡超過十四,便需要下場科舉,算是一種曆練,今年會試考過的,是邱太傅的三個孫子。”
謝楚楚:“你們進入考場,是不是有個準考證之類的?”
“準考證?”
謝楚楚簡單解釋了一下,晏謹便笑道:“你說的是浮票,其上記錄的是考生的外貌、身材等情況,例如身高、有無胡須、長痣等,沒有此證,便不能進入考場,進考場的當日,也不能補辦,因此此證辦理程序十分嚴格,唯有兩份,一份在自己手上,另一份在準考官手裏,要雙證與人,一一對照,驗身搜身方能進入考場。”
謝楚楚會心一笑。
嗬嗬,邱家不是不想讓晏謹和晏楊參加殿試麼,那他們家的孩子,就別考了!
謝楚楚沒覺得這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問題,反正那幾個,也不是晏謹的對手,談不上競爭。
這就是立場的問題。
謝楚楚原本隻想悄摸摸拿走邱家人的浮票的,但竟然在邱太傅是書房,有了意外的收獲,他竟然將邱家門生的所有浮票全都收了下來。
大約是想明日殿試的時候,一早再發給他們。
控製人心,倒是挺多心計。
這大約防止發生變故。
謝楚楚還能怎麼辦?
送上來的鴨子,不能讓它飛了呀,當然是全都拿走了!
邱家,邱家和邱家的門生,將來都是晏謹的政敵。
也是太子趙越的政敵,謝楚楚想起原書裏,晏謹投靠謝瓊之後,也是這個邱太傅,到處給晏謹使絆子。
尤其是那個薛子恒!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氣了!
政敵不提前消滅,難道留著過年麼?
謝楚楚順得理所當然。
可是,這浮票裏麵,竟然沒有薛子恒的。
“奇怪,難道他擁有特權?”
晏謹:“邱太傅比較看重他,薛子恒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的,隻能依靠邱太傅,或許可以自己拿。”
晏謹不在意這種競爭對手。
當然,壓根也不將人看做自己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