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各種言論傳出。
有說邱家的子孫資質平平,邱太傅的那三個孫兒能考中,是邱太傅在背後操控。
還有人說,邱家長子邱長盛,在外麵養了好幾個外室,還暗中讓手下的人搶掠幼女。
還有人說,邱太傅網羅門生,這是在跟天子搶人!
還有人說,邱太傅丟失了半個庫房,但不敢被人發現他的銀子來源不清楚,隻敢說丟了幾樣東西而已。
亂七八糟的說法,還都不太光彩。
事關名門望族,坊間又喜歡這種八卦,還喜歡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批判。
一時間,唾沫水能將邱家的人淹死。
這不,侍衛很快就圍在了晏家的門前,帶頭的,是邱太傅的長子,也就是公眾淑妃的親哥哥,是邱家目前,唯二從武的人,官任提督,在大齊,是個從四品的、不大不小的武官官職。
不過,邱家的侍衛還沒有闖入晏家的大門呢,門被被從裏麵打開了。
原本打算直接撞門衝進去的護衛,愣是給愣在了當場。
原本要闖進去的,這給他們整不會了。
開門的是晏謹。
見到外麵黑壓壓幾十個人,晏謹淡定從容。
他看向邱長盛:“邱大人,你大清早的便帶人闖進我晏家,是邱家已經自大到這樣的地步,枉顧大齊律法了麼?”
邱長盛冷笑一聲:“邱府昨夜失竊,為了盡快找出賊人贓物,全城搜捕。”
這陣仗太大,周圍遠遠的,都有圍觀的人。
但距離不算特別遠,基本能聽到晏謹和邱長盛說話。
此刻私底下議論。
“這是咋啦?”
“還用說,今日不是殿試麼,這是借著全城搜捕的名義,不給咱們會試會元參加殿試呢!”
不得不說,群眾的想象力十分豐富。
晏謹雖一介書生,站著也比他坐在馬上低,卻不見一絲卑微懼怕:“敢問,有搜捕令麼?有京兆府的文書?還是有大理寺或刑部的官令?”
邱長盛的目光放在晏謹的身上,聽說,這個從濰縣來的學子,能力十分了得,韓大人今年回京述職之後,便留在了京城,也對他十分讚譽有加,不過,此人卻拒絕了邱家伸出的橄欖枝。
邱長盛是個武夫,骨子裏對手無縛雞之力的邱家以外的讀書人帶著幾分輕賤,相比自己父親邱太傅對此人的關注,他壓根不放在眼裏。
“沒有又如何,搜捕令?簡直笑話,我邱家丟了東西,想要查找,還需要京兆府和大理寺同意?”
晏謹勾了勾唇角:“丟東西報不報官,當然無須大理寺和京兆府同意,但若你邱家不是找東西,而是故意殺人,消滅傷人的證據呢?”
邱家這一番動靜,其實圍觀的人不少,一聽到這話,圍觀的人便暗暗驚呼了起來。
立刻有人反應過來。
“聽說,晏家兩兄弟,昨日在大街上,被邱家的馬兒所傷!”
“哎我聽說,那是故意傷人的,那馬兒就直衝衝朝著他們兄弟倆衝過去,晏二公子的胳膊都斷了,這……”
晏謹道:“昨日你們邱家的馬兒,傷了我二哥,鑒於先前發生過不快,且此事行為為故意之舉,我已經將此事報告京兆府尹殷大人,狀告你們邱家故意傷人!”
邱長盛耳力很好,周圍的聲音他自然聽見了。
“狂妄小兒,血口噴人!”邱長盛大怒,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子,竟然也敢跟邱家作對!
邱長盛手一抬,壓根不將兩人放在眼裏:“進去,搜捕!”
“邱提督!”晏謹站在門前,微笑提醒道:“我已經報官,說明邱晏兩家的事已經是刑案之事,你可要想好了,你一旦帶人闖入晏家,便是銷毀證據,明知故犯,無視律法。”
邱長盛的年紀可以做晏謹的爹了,邱家地位高,他本身也不是什麼無名之人,從未有人敢這樣對待他。
尤其,此人還是一個年紀比他小了這樣多的無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