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楚楚帶壞晏小五的時候,晏謹、晏楊和趙之策已經到了宮門口。
前麵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檢查浮票和搜身。
防止有人藏危險之物進去。
晏謹和晏楊剛下車,幾個同時過來的同窗也忍不住圍過來:“子規兄,你怎麼樣?”
晏楊的右手還被包著掛在脖子上,看起來就很慘。
“你真來了啊,等下進不去多可惜啊。”
晏楊:“無妨。”
同窗感歎,不愧是八次進不了考場的人,果然心態就是穩如泰山。
幾人朝著宮門口走去,恰好遇上了薛子恒。
他看了一眼晏楊,眼神微妙:“晏兄,你這還如何參加殿試?”
晏楊:“……”
他隻有一句話:“不礙事。”
薛子恒笑了一聲:“那你恐怕不知曉,不可殿前失儀,真是可惜了,晏兄好才華,估計得等明年才能參加殿試了呢。”
薛子恒看似遺憾,實則落井下石,殺人誅心:“可惜啊,今年沒有跟晏兄一較高下的機會了,聽說,晏兄曾多年未能進入科舉的考場,今年好不容易過了會試,可惜了,怕是求佛不到位啊。”
晏楊:“……”
“不必可惜,薛公子有閑心關心在下,不如好好專注自己。”
晏楊的同窗咬牙切齒,偏偏又不能反駁薛子恒。
有人氣呼呼道:“就算子規兄不能參加殿試,你也未必是殿試前三,有什麼可得意的?”
“以為自己的老師是邱太傅,就能魚躍龍門麼,魚躍龍門還得是鯉魚,不是什麼草魚泥鰍都能躍龍門!”
薛子恒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有人拉了拉同窗,同窗瞬間不說話了。
薛子恒不再與他們同行,獨自去前麵。
晏楊提醒道:“他是邱太傅的得意門生,你們不該與他起衝突,日後入仕,對你們不好。”
薛子恒一看就是個心眼小的人。
同窗不以為意:“我又不怕他,大不了,我回去繼承我爹的百間商鋪!”
讀書不行,就得回去繼承家產。
晏楊:“……”
同一時間,邱太傅也帶著他那幾個沒有了浮票的學生來到了宮門口。
他是當朝太傅,內閣雙首輔之一,宮門口的人,誰不認識他,難道還敢攔著他不成。
那還真有人攔著。
“請出示浮票。”
邱太傅:“他們是老夫的學生,昨夜,老夫府上失竊,學生的浮票不慎丟失,今日老夫做保,親自帶他們進入考場。”
“這……”負責檢查浮票的官員有些為難:“邱大人,這於理不合。”
邱太傅:“怎麼,難道老夫還能臨考換人不成?”
檢查之人本是寒門子弟,表麵上雖恭敬,但內心其實有些不屑邱太傅這種行為,心中暗道:那可難說,坊間說您理念操控科舉的話還少麼?
檢查官員不讓步,邱太傅發怒:“出了事,老夫擔責,你們讓開!”
“邱大人,你我同朝為官,同為內閣之首,應知維護考試公平的重要性,沒有浮票不進考場,是曆代規矩,改朝換代都不可破,如今你知錯犯錯,是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