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
除了林閣老、蔡祭酒和掌院學士,幾乎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晏楊。
晏謹的升職給了他們一個重擊。
而緊接地晏楊也升職了,一家兩兄弟,在上值的第一日雙雙升遷,這很難不讓人懷疑自己在做夢。
相比之下,晏楊就淡定多了。
可他短暫的沉默,讓蔡祭酒誤會是他不同意,立刻道:“國子監的學生都聯名上書了,我打算將你請去做文章夫子,專門給學子們講解如何作文,此後,翰林院的事情,你不必參與,學子們都十分期待你去國子監,你莫要推辭,不然,老夫會親自進宮跟陛下請旨的。”
蔡祭酒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內心的想法是:趕緊想搶走人,免得不知道哪個書院聞名而來。
晏楊能怎麼辦呢?
相比當官,他更加喜歡做夫子,教書育人,得天下人才盡教之。
蔡祭酒的邀請,正合他意。
於是,他拱手行禮,應了下來。
在場,方才與晏楊不對付的人,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幾乎個個麵如土色。
尤其是方才還說晏楊考核不合格的孫編修。
他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因為,翰林院的考核,有實厚是國子監出題和監考。
何為風水輪流轉,此刻便是。
另一邊,晏謹已經跟殷正到了京兆府。
他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暫時也不知曉,自己離開之後,翰林院的又一個變化。
京兆府參政,說白了,像是師爺的角色。
聽從殷正的指示做事,且單獨對他負責。
就好比秘書長一般。
晏謹的官服甚至都還來不及換,就跟隨殷正進入了京兆府衙。
殷正看起來十分友好,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晏謹啊,不對,你雖未及冠,但已經入仕,該取字了,如何稱呼啊?”
晏謹:“晏之惟。”
這是老國公為他取的字,取自古詩的“王朝肅清,惟俊之庭”,若不是晏林自小失散,這本該也是他在趙家的名字,既然如今保留了晏謹這個名,便以趙家排名的名為字。
殷正:“之惟啊,我們也算是見過麵,打過交道了啊,算是老朋友了。”
老朋友?
晏謹不置可否,對殷大人的親近並無驚訝,甚至內心有兩分警惕,他表麵十分淡定且平靜地問:“大人接下來有何安排?”
殷正笑眯眯:“本官就十分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知曉本官給了你上任第一日的大驚喜!”喵喵尒説
晏謹:“……”
驚喜?
嗬嗬,他已經猜到了,不是什麼好事。
隻見殷正拍了拍手,而後,立刻有三個人抱了三摞高高的文書資料過來,啪嗒一聲,放在了一張寬大的椅子上。
殷正抬手拍了拍那又厚又高的文書資料,笑眯眯地說:“從今日開始,這便是你辦公的地方了,喏,這是今年,京城各商戶、士族應納稅的冊子,如今已經五月了,按照大齊的律法年中需做好收稅歸檔之事,你初來乍到,本官也不好給你安排什麼難事,便讓你先處理處理這件事情,上手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