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瓊在景縣處理司空家族的細作,平陽大長公主代皇帝處理潛藏在京城之中的細作的時候。
晏謹並未閑下來。
他讓人將鄭公子帶回來審問。
被莫名其妙地帶走,鄭公子大喊大叫,一副自己是天皇老子的,誰也不能得罪他的樣子。
晏謹從門外進來,看著狼狽不堪的鄭公子,神色淡道:“還有力氣喊叫?不知所畏!”
鄭公子是認識晏謹的。
看到竟然是此人將自己抓過來,他瞬間破防了。
“晏謹,竟然是你!”
“好啊,你們京兆府竟然敢動用私刑,我沒有殺人放火,你敢私下將我帶走,你就等著掉烏紗帽吧你!”
晏謹對他的咒罵並不太在意:“掉烏紗帽?鄭家如今是白身,誰幫你,邱家麼?”
鄭公子一哽。
“如今邱家都自身難保。”
“你什麼意思?”
晏謹冷笑:“不如先跟我說說,邱長盛平日都帶著你幹了什麼好事,邱縣的別院裏,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晏謹提到了邱縣的別院,鄭公子眼神一閃。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晏謹無所謂鄭公子怎麼狡辯,隻對屬下說了一個字:“審!”
鄭公子就是個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向來隻有他自己對付人的時候,除了上次被謝楚楚當街暴打,何曾受過什麼辛苦。
鄭公子是個孬種,壓根不扛事。
京兆府衙的審訊手段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還不等他們招呼上十個八個的審訊方法,鄭公子就受不了了。
哭爹喊娘地說出了邱縣別院裏,邱長盛做的那些醃臢事。
屬下搬來了一張太師椅,晏謹就坐在旁邊聽。
聽著鄭公子道出的真相,牢房的火光,映得他年輕的臉龐,更加冷峻。
聽到屬下彙報的消息,說邱長盛讓人送了些不入流的東西進入那個別院,晏謹一開始隻以為,那別院裏,是邱長盛用來尋歡作樂的,裏麵養了外室小妾之類的。
畢竟,朝中官員雖有三妻四妾,可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不然不一小心就可能被禦史參一本。
一些官員養外室,都是養在城外的別院裏。
而鄭公子說出的真相,遠比晏謹想象的,還要嚴重。
那簡直是一處地獄!
邱長盛該死!
審問過鄭公子之後,被晏謹派去查探消息的屬下也再次回來了,這一次,他帶回了比較確切的消息。
“公子,屬下查探了一番,那別院,有上百護衛,身手都十分好,除了別院的護衛,一整座山,都是邱家買下的,山口的各個地方,也藏了人,山中還有機關,不知是防止外人進入,還是防止別院裏的人偷偷跑出來。”
“而且,屬下懷疑,別院裏有暗道可以直接離開,若是讓京兆府的人去抓捕,恐怕不能對付,還需加派人手才行。”
“有地圖麼?”晏謹問。
那屬下並未受過專業的訓練,且山上有護衛和機關,他不能太過明目張膽,隻是暗中巡邏了一番,勉強畫了個簡單的地圖出來。
晏謹點頭,讓屬下繼續秘密監控。
邱長盛肯定是要抓捕的,鄭公子說出的那些事情,足以讓他判死刑。
別說邱家了,就算是搬出他兒子邱聞舟的軍功,也保不住他!
而且,晏謹一定要讓他死。
鑒於邱長盛做的那些事情實在太過惡心,晏謹並不打算讓謝楚楚參與此事。
他私心裏不想帶謝楚楚去。
可謝楚楚是誰呀。
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她!
這種隨時能賺皇帝銀子的事情,她可不會錯過。
她很快就知道晏謹讓人抓了鄭公子來審問,於是,人就來問情況了。
得知了鄭公子交代的事情,謝楚楚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她一掌下去,身邊的石桌瞬間開裂,哐啷掉了一地。
晏謹:“……”
幸好他知道自己小妻子的脾氣,躲得快,才沒有被拍裂的石桌砸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