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謹一個人的時候無所謂。

但謝楚楚來了,他得搬出“舅舅”的家,住到自己的府上。

“舅舅”得知了消息之後,強烈要求晏謹帶著妻子去府上一起吃飯。

晏謹給自己造了個身份,但也沒有忘記謝楚楚。

他一開始就表明自己已經成婚了,此次來魏國是為了做生意,而妻子是一名醫術十分厲害的南楚醫女,這段時間之所以不在身邊,是因為在五百裏之外的另一座城裏,治療一位老夫人。

他們夫妻新婚燕爾,卻被迫分離。

“舅舅”得知自己的侄媳婦終於來到了京城之後,立刻讓晏謹帶她來府上一同吃飯,表示做長輩的一定要好好招待。

那肯定有禮物。

可能還不少。

於是,謝楚楚去了,也成功地收獲了一堆來自長輩的禮物。

她本來就長得十分討喜,“舅舅”十分看好這個侄媳婦,甚至還邀請謝楚楚和晏謹住下一夜。

不過,晏謹拒絕。

他以自己和妻子新婚燕爾,如今又分離許久,久別重逢,實在不太方便居住在“舅舅”的府上為由告辭。

都是男人,“舅舅”瞬間就明白了晏謹的心情。

在謝楚楚和晏謹離開的時候,他還給晏謹送上了一瓶好酒。

晏謹:“……”

沒辦法,做戲做全套,晏謹收下了。

於是,回去的路上,他就發現,謝楚楚以一種十分微妙的、好奇的神色一直盯著那一壇酒看。

晏謹默默地用東西蓋住:“不許看,不許想壞事。”

謝楚楚小表情認真:“我不做什麼,我就是想研究一下。”

晏謹:“……”

謝楚楚:“不過,相公,你為什麼要收下,你需要這個麼?”

說完,謝楚楚神色無辜地看著晏謹。

雖然她神色無辜,但是,晏謹看出來了。

自己的小妻子,又調皮了!

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懷疑他不可以麼?

“謝小楚,你調皮?”

謝楚楚小臉認真又無辜:“我有麼,你知道的,我是大夫,對任何藥物類的東西,都十分感興趣,也十分想要了解療效。”

晏謹:“……以職業之便行不軌之事?”

謝楚楚:“我沒有,我不是,你別胡說!”

晏謹就笑了,盯著謝楚楚看。

謝楚楚一開始還能理直氣壯、表示自己沒有任何不軌之心地看回去!

不過,沒一會兒了,在晏謹一定不定的眼神之下,她就滿腦子廢料,小臉通紅地紮進了晏謹的懷裏。

可惡的生理反映!

為什麼被相公看久了就會心虛臉紅?

謝楚楚絕對不承認,是因為自己腦海之中有個顏料桶!

晏謹看到她這樣,就笑了,捏著她因為這段時間在戰場上拚殺而少了一點點肉的臉頰:“謝小楚,你在想什麼,臉這麼紅?”

謝楚楚抬頭,紅著臉一本正經:“沒什麼,就是一些關於人類社會的長遠發展和健康發展,自然界延續的規律。”

晏謹愣了一下,然後悶悶地笑開。

欺負他聽不懂麼?

這是什麼不害臊的小姑娘?

謝楚楚:“……”

“不可以。”晏大人一本正經,但耳尖還是有些紅的:“還不到時候。”

要等洞房花燭夜的。

謝楚楚歎氣:“哦……”

還挺遺憾的樣子?

晏謹看了她一眼,低聲說:“不過,我可以滿足楚楚一點點小小的心願。”

調戲相公的後果就是,謝楚楚付出了一點點代價。

冬季的魏國全境都進入了幹旱期。

可謝楚楚是個小仙女。

她的蓬萊仙山,嘩啦啦下了一場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