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謹臉色黑黑的。
別的時候,怎麼說,他都不在意的。
可是爹娘在楚楚跟前說,他就不想讓謝楚楚聽到。
太丟人了,不想在楚楚跟前丟人。
可惜了,謝楚楚都聽到了。
她歪頭看了一下晏謹,瞧她的神色,就忍不住笑。
“相公,你小時候真的是那樣的麼?”
晏謹拒絕承認:“不是,爹娘胡說的,娘的記憶有錯,爹的記憶也有錯。”
謝楚楚:“哦,可我覺得,還挺可愛的呢,嘿嘿,小團子,乖乖的,摔倒了也不哭,還包袱特別重,被人笑了覺得丟臉才哭。”
晏謹:“……”
謝楚楚又說:“還特別有愛心,不小心碰到了賣糖人老伯伯的攤子,糖人掉地上了,不但用自己的零花錢把弄掉的糖人全都買了,還哼哧哼哧跟老伯伯做糖人,還叫賣。”
這是先前路過一個在街上賣了二十多年糖人的老伯伯,晏林跟白鳳飛說起的。
晏謹:“……”
他拒絕承認!
眼看謝楚楚越說越來勁。
而且,還總是誇他小時候的樣子。
晏謹神色酸溜溜的:“楚楚總是誇小時候的我,現在的我,你就不喜歡了麼?”
謝楚楚:“??”
謝楚楚都驚了:“不是,小時候的你也是你,現在的你也是你啊,這不都是同一個人麼?”
怎麼還區分呢?
晏謹很霸道:“反正不許你誇小時候的我,你就看現在的我。”
小時候的小屁孩蠢蠢的,有什麼好誇的。
現在才好。
現在聰明又強大!
晏謹說:“你說我才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怎麼現在又去誇別人。”
“別人?”
謝楚楚覺得好笑又好玩。
相公你是懂人格分裂的。
相公是醋精!
陳氏夫婦從前住的地方,多年沒有人居住,已經十分破敗。
幸好先前女皇派人過來查探消息,又將那房子給收拾了一下,看著也還行。
但夜間是不太適合住人的。
白鳳飛進入這房子之後,眼前就閃過了許多回憶的畫麵。
其實,陳氏夫婦對她極好,幾乎是有求必應。
她雖然是養女,但跟親女兒並無兩樣。
白鳳飛甚至還能從小角落裏,找到自己小時候玩的竹球。
守在小鎮的侍衛將他們查到的消息,全部告知了白鳳飛。
他們多方輾轉,找到了一個老人,確定了陳氏夫婦並不是當地人,而是某一年,從外麵突然來的。
而那一年的時間,就是女皇記憶中,巫子的忠仆為了救他們而亡的。
老人之所以記得陳氏夫婦,是因為陳氏夫婦救了他們的性命。
不過那救人的法子有些奇特,不像是一般大夫。
但畢竟是救命之恩,老人記得十分清楚。
侍衛將老人所說的治病過程,跟白鳳飛說了。
在場謝楚楚是唯一一個精通醫術,了解古毒的。
當下便立刻判定道:“這是以古毒治療,那老人的血液呢?”
侍衛十分聰明,還曉得帶老人的血液回來,謝楚楚經過查探之後,便確定了,是蠱毒。
事情到這一步,已經很明確了。
陳氏夫婦跟巫族有關,應該就是巫子的那一對忠仆。
但他們是做事細心的人。
除了這些,再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白鳳飛和家人在小鎮上停留了三日。
經過謝楚楚的針灸治療,她能想起來的事情本來就越來越多。
而小鎮的許多場景,陳家的屋子,讓她想起了更多的細節。
最終,白鳳飛終於想起了自己被巫族刺殺,而後被陳氏夫婦所救的事。
原來,她認知當中的,第一次醒來,是在陳家夫婦的房子裏,本來就是錯誤的。
因為她想起了更多的事情,是關於她十歲那邊,被巫族刺殺的全部經過。
她被刺殺的時候中了蠱毒和火毒,而且,她知道自己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