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男子,其中一人腰圓體壯,身材高大,隻是身上透出一股經常沉迷酒色的體虛感。
另一個就更不堪了,長得尖耳猴腮,一身骨頭沒幾兩肉,好像一直沒吃過飽飯似的。
老虎頭和烏鴉!
這兩個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寧羽衣也能認得出來。
三人裏麵唯一的女子長得有幾分姿色,身體已經抽條了,流露著一股少女獨有的青春味道。
女大十八變,寧羽衣已經認不出她是當年宗門裏的哪位女孩了,不過既然與老虎頭他們一夥,估計當年也沒少欺負自己。
三人牽馬走進客棧投宿。
寧羽衣剛好也餓了,於是下樓吃飯,順便看看這兩個十年未見的家夥,現在究竟混成什麼模樣。
剛下樓,寧羽衣就看到老虎頭他們三個找了張大廳中間的桌子,點了菜也準備吃飯。
於是他就在他們旁邊的桌子坐下,背對著他們。
時隔十年,老虎頭和烏鴉的樣子雖然也大有變化,但形貌的特征依然很明顯,極容易辨認。
寧羽衣卻不一樣,十年前那個瘦弱的小男孩,現在是一身腱子肉,皮膚變得黝黑,再加上裝扮大變,想必就算是麵對麵,他們也認不出來。
老虎頭喝了一口茶,呸的吐在地上,招手喚來夥計,叫上一壺酒,喝了一口才算勉強滿意,暗中給烏鴉使了個眼色。
烏鴉馬上拿起酒壺,負責給三人倒酒。
那名少女原本不想喝酒,但被老虎頭和烏鴉一番熱情勸說,也就不得不喝了。
老虎頭意不在酒,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打開看了一眼,然後重新合上,把錦盒放在桌上。
“他娘的,我爹是什麼好東西都往城主府裏送,給自己的兒子弄個築基丹倒是磨磨唧唧,十年時間才說差不多煉出來了,但這每月一顆的養心丹卻是定時定候就得送過來,一天都拖延不得。”
烏鴉給他倒了一杯酒,小聲說:“少掌門,這也不能怪掌門呀,要是沒有城主的關照,咱們這個天羅神宗還能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聽說這丹藥是給周通少爺服用的,上次我偷偷看了他一眼,那身體可虛得很,要不是有這養心丹一直養著身子,估計早就病倒了。”
老虎頭哼了一聲說:“話雖如此,但我就缺了那顆築基丹才能突破到築基期,這樣才能超越我爹。以後等我接任掌門,才能讓天羅神宗日後發揚光大。”
說到這裏,他喝了一口酒,想起一些事情,臉色又變得十分難看。
“要不是十年前那個臭小子偷走了秘笈和那顆我爹專門準備給我的築基丹,以我的資質,幾年前就能突破到築基期,何須到現在還在糾結此事?”
烏鴉安慰說:“是不是姓寧那小子偷的還不好說,咱們不是一直沒證據麼?再說了,藏寶閣不是有大護法守著嗎?那小子是什麼底細咱倆還不知道?他連我倆都打不過,哪來這麼大的本事,能在大護法的眼皮底下偷走寶物?”
老虎頭把杯中的酒一口喝掉,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你說的我都懂,但我總覺得這事和這小子脫不開關係,要不然那小子怎麼忽然就失蹤了呢?”
烏鴉繼續給他倒酒說:“老大,你這是多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姓寧的一家被殺,他隻是個沒用的小廢物,說不定因為悲憤過度,自己找了個地方自行了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