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莊先生發來信息,說明天早上七點來接她去買菜。早上菜新鮮,這是她告訴莊先生的。
許春芽回了信息,關了手機和台燈,簾子裏一絲光亮也無,她把自己埋在被子裏,在心裏回憶著今天做的英文閱讀,不讓自己陷入別的雜念之中,慢慢的,便也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莊先生開了一輛很不起眼的白色汽車來接她,這也是經常出現在學校門口的家用汽車,許春芽很詫異。
莊先生笑著說道:“你不是說不想讓你的同學知道我們的關係嗎?所以我換了一輛車子。”
“謝謝你莊先生!”許春芽為他的理解和體貼覺得感動。
兩個人先一起去賣場門口的早餐店吃個早點,然後再去賣場超市裏買菜。他們在超市生鮮區裏逛了一圈,買夠了今天一天的食材和新鮮的水果,又去糧油副食區買了一些可以存放的主食和調味品,又是滿滿當當的兩大袋。
回去之後,莊先生也來到廚房裏和許春芽一起收拾,需要存放的分類放好,需要摘洗的挽起袖子來摘摘洗洗,一邊詢問許春芽做的對不對好不好。許春芽讓他去坐著休息,廚房裏的事不需要他動手。莊文重卻搖搖頭,仍舊做自己的。
“我已經有很多年很多年沒有摘過菜了,偶爾做一做也挺有意思的。”
許春芽便隨他去了。
兩個人一邊做事一邊閑聊,氛圍很輕鬆自在,如同一對相處了許多年的伴侶一般,濃烈的情感已經歸於平靜,隻剩下相濡以沫的溫情。
開始烹飪的時候莊先生便退出去了,他自知在這一方麵是幫不上忙的。不過他卻知道體恤為這一餐操勞的主廚,主動倒了一杯水放在案台上,提醒她記得喝。
許春芽做飯的時候不記得喝水,莊先生發現了便走進來,端著杯子喂她喝,許春芽嚇了一跳,有些局促退縮,但是莊先生的態勢很堅持,她隻好紅著臉喝了一口。
午餐仍舊一葷一素一涼菜,外加一個燉湯,莊文重吃的很滿意。
午飯後沒多久,許春芽剛收拾好了廚房,程東來了,和莊先生在工作間裏待了一會,然後莊先生便上樓換了衣服,和他一起出了門。
莊先生換衣服的時候,程東站在客廳裏等他,俯看著正在喝水的許春芽說道:“許小姐,看得出來老板很喜歡你,你們相處的似乎很愉快。”
許春芽有些局促的笑了笑,說道:“莊先生人很好,很溫柔,很照顧我。”
程東點點頭,說:“嗯,莊先生的確是個少有的好老板,我們所有員工都服氣他,不過倒沒人說他溫柔,平常對我們連個笑臉都很少有。”
“是嗎?”
“如果有一天你能去我們工作的地方看一看,就知道我有沒有說假話。”
許春芽知道她是沒機會出現在莊先生的員工麵前的,便笑了笑說道:“我相信程先生說的話。”
莊文重與程東離開前,轉身叮囑許春芽,記得多喝一些水,不要一直趴著做題。
許春芽看到程東有些異樣的眼神,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程東開著車,從後視鏡看到莊文重坐在後座閉目養神,笑著說道:“老板你知道麼?許小姐剛才說你很溫柔。”
莊文重仍舊閉著眼睛,說道:“她說的是事實。”
“也能理解,許小姐看著膽子很小,像一隻小烏龜,您要是不溫柔,估計她得縮在殼裏不出來。”
“她不是膽子小,是沒有安全感,對未來充滿焦慮。”
莊文重簡單說了幾句昨天許春芽打電話給父母的事情,沒有添油加醋,平鋪直敘的說了為什麼許春芽打電話回去的起因和過程,然後說道:“作為外人,我是不應該在一個女孩子麵前去批判她的父母的,所以我昨天隻是跟她說你的爸爸媽媽不是不愛你,隻是不夠愛你,但其實我的內心是很憤怒的。”
程東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說道:“嗯,我也覺得許小姐父母對她的態度有些欠妥當,看來許小姐過去是受過許多委屈的。”
“嗯,她天生心思細膩敏感,早早就感受到了父母的不公,的確是受了一些委屈。”
莊文重又講了許春芽小時候關於牛奶和雞蛋的往事。
程東聽完說道:“怪不得許小姐說您很溫柔很照顧她,但凡您對她稍微好一點,她便會將這份好放大幾倍十幾倍,這也是好事,老板隻要您真心實意嗬護許小姐,您也會心甘情願的跟著您,不求回報。”
莊文重卻沉默下來,又閉上了眼睛。程東以為他不想說話了,誰知過了一會,又聽他說道:“有的時候許春芽在我眼裏是個普通的女人,有的時候又像是默契的朋友,昨天我又覺得她像我的女兒,我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對她的感覺了,我有些把控不住自己的情感。”
程東心中有些震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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