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電影結束,時間不早了,兩個人各自回房間洗漱,準備睡覺。
保姆仍舊是按照過去放的行李,把兩人的行李箱放在他們各自的房間裏,並且按照主人的習慣,沒有動裏麵的東西。
莊文重打開自己的行李箱,看到裏麵屬於許春芽的東西,出了會神,然後才用袋子裝好,提起來給許春芽送去。
他敲門之後等了一下,許春芽才來把門打開,她的頭發濕濕的,臉很幹淨,穿著卡通睡裙,明顯是才洗了澡。
“你的東西。”莊文重把袋子遞給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神使許春芽有些不好意思,她沒有與他對視,接過袋子說了聲謝謝。
莊文重提醒她把頭發吹幹,然後發覺自己沒什麼好說的了,這才轉身回房間。
關上燈,莊文重躺在床上。這張床他睡了很多年,第一次覺得床有些過於寬大了。他忍不住回想起早上的事情,並由此產生不可抑製的衝動。
他很懊惱,在心裏自我唾棄。
莊文重,你可真夠不要臉的,你的品德修養呢?你的自控力呢?他生起自己的氣來,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莊文重忽然聽見門把被擰動的聲音,他一動不動,看到一個身影在門縫裏露出來,那個身影發出低低的聲音,問道:“莊先生你睡了嗎?”
莊文重一愣,然後無聲吞咽了一下,回答道:“我還沒有睡,春芽,怎麼了?”
許春芽有些難為情,她裹著毯子站在莊文重的門口,紅著臉嬌聲說道:“我有些害怕……”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莊文重怎麼會不懂,或者說哪個男人會不懂。他的心跳如擂鼓,眼神也暗了下來,剛才的自我唾棄已經全然忘記了。
莊文重坐起身來,往旁邊挪了挪,然後低沉著聲音說道:“過來吧。”
許春芽關上門,快步跑了過來,然後躺到床的另一邊。她緊緊裹著毯子蜷縮在莊文重旁邊,然後抬起頭看著他說道:“電影太恐怖了,我總是控製不住想到裏麵的情節,所以嚇得不敢閉上眼睛。”
莊文重無聲的笑了,說道:“那你下次還看不看?”
許春芽想了想,說道:“還看吧,隻是不看這麼嚇人的了。”
莊文重沒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還是坐著的,或許他應該躺下來。
他正要躺下來,許春芽又細若蚊蠅地說道:“莊先生,我、我隻是……”
她說不出口,十分的難為情。
“隻是什麼?”莊文重一時之間沒法理解她的意思。
許春芽沉默了一下,然後用更低的聲音說道:“我隻是不敢一個人睡,你、你可以不碰我嗎……我還有點不舒服……”
莊文重忍不住笑出了聲,覺得身邊的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可愛極了。他側躺下來,麵對著許春芽,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安心睡吧,我保證,今天不會再碰你了。”
許春芽看著她,眼神裏充滿了信賴,於是閉上眼睛,慢慢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