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重聽得很震驚,他一直耿耿於懷的年紀問題在許春芽眼裏居然是命中注定,實在太意外了。
“春芽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許春芽無比認真的點頭說道:“如果我是二十八歲,我想我已經足夠強大而不需要您的保護,如果我是三十八歲,我一定已經嫁人生子,而那個人肯定不是您,如果我四十八歲,我已經完完全全沒有了青春,那麼我們之間再無可能。莊先生,隻有十八歲的許春芽才會需要四十八歲的莊文重,隻有四十八歲的莊文重才能留住十八歲的許春芽,我們相遇的時間是命中注定的,所以不要再說對不起我或者我會不會恨你的話了。”
莊文重十分動容,眼睛裏也閃爍著水光:“可是春芽,我四十八歲了,我很快就會老去,我們——”
許春芽又用了一個吻打斷了他的話,再把自己埋進他的懷抱,嬌羞的說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我都會在你身邊的,所以好好愛我吧,莊先生……”
在許春芽決定向莊文重獻身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做好了決定,隻要莊先生一直愛她,她會永遠陪著他,即便他老態龍鍾而她依舊青春靚麗,她都將不離不棄。
或許到了那一天,外人會認為她是為金錢所動,但她自己會知道,莊先生也會知道,她是為了報答他對她的憐惜與偏愛。
莊文重內心充滿感動,情不自禁的問道:“你是愛我的,對嗎春芽?”
許春芽眨巴著眼睛,又嬌羞起來,她想直接回答,但是咬咬嘴唇又把話咽回去,而是帶著狡黠的意味問道:“您曾經說過這世上的愛分很多種,有男女之愛,親子之愛,還有不分彼此的博愛,您也說過,您愛我會像愛我眼前的紫藤花,愛即將到來的春天,那我問您,您對我的愛是男女之愛還是博愛呢?男女之愛又是什麼樣子呢?”
莊文重笑了出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小機靈鬼,你是在打趣我嗎?”
許春芽嗬嗬笑著:“不是打趣,是您一直說的不清不楚,我不明白嘛!”
莊文重又拉著她的手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慢慢說道:“我原先對你應該是一種博愛吧,大概來源於男人憐香惜玉的本性,我可以愛一支可愛的紫藤,可以愛充滿生機的春天,為什麼不能愛那麼惹人憐惜的你呢?”
許春芽有些不好意思,嘟囔道:“好啦,我知道啦,您是可憐我才愛我啦!”
莊文重捏了捏她的手指,繼續說道:“你像紫藤一樣可愛,又像春天一樣充滿希望,我既然遇見了你,那麼對你動心會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你問我什麼是男女之愛,這個問題古往今來都沒有標準的答案,因為每個人給的答案可能都是對的。”
“那您的答案呢?”
莊文重沉默了一下,然後慢慢地說道:“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會魂不守舍,會患得患失,會希望她越來越好,又擔心她羽翼豐滿遲早要飛離自己的身邊。春芽,人的博愛是無私的,而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往往會變得自私,他不但渴望獲得情感的回應,最終也會計較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