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鍋店出來,許春芽兩個人仍舊保持著比較開懷的情緒,從地鐵上下來,周弘毅提出去散會步消消食,免得脂肪堆積。
許春芽也沒意見,晚飯是周弘毅請客的,吃了飯就拒絕人家的提議,顯得有些不大禮貌。而且兩個人一起吃了一頓熱鬧的飯,又說了很多話,隔閡就少了很多,也使她有些忽略了兩個人之間的曖昧關係,心情輕鬆又愉悅。
也可能是周弘毅今天主動讓她搬家的舉動,使她以為他們的曖昧已經解除了,又回到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關係中來。
但是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回家,又提出散步的邀請,這本身就是曖昧的舉動,更何況在那之前他還送了花,請她吃飯,彈了情歌的曲子,一連串的事情都在表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並且開始了追求攻勢。
而沒有經曆過正常戀愛關係的許春芽能感受到男人的情感變化,卻理解不了他言行舉動所代表的意思,所以即便她有心防範,卻也防不勝防。
他們一邊走,一邊說話,從周弘毅的搖滾樂團說到他的留學時代,說到他和女友經曆過的事情,接著又聊到許春芽的身上來,這就必不可免的要涉及到莊先生。過去三年,莊先生在她的生命裏舉足輕重。
“你願意和我說一說那個人嗎?我很好奇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會讓你念念不忘。”周弘毅問道。
許春芽不想說,莊先生是她的痛,不能提及的痛,紮根在她的心靈深處。
她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已經分手了。”
“但你不是還沒忘記他嗎?既然忘不掉,和我說一說也沒什麼關係吧,我以為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
許春芽轉頭看著他,從他溫和的笑容裏看出他的強勢。她也沒有為他的這種不達目的不放棄的強勢而介意,因為這種強勢他很熟悉。
其實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是不行,但是她明顯的感覺得出來,莊先生和周弘毅是同一類型的男人,嚴肅古板的性格,自信又內斂的性格,以及妥帖周全的為人處事,以至於許春芽可以從周弘毅身上看到莊先生年輕時候的影子。
所以她不能在周弘毅麵前描述莊先生的特點,不好說,也說不出口。她總不能說,我的前男友是一個和你很像的人吧!
所以許春芽想了一下,說道:“他一個很溫柔又很霸道的人,大概我不會再遇到第二個像他那樣的人了。”喵喵尒説
周弘毅卻不認可她這種說法,說道:“我覺得任何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都會既溫柔又霸道,因為愛所以溫柔,又因為占有欲作祟,自然又有些霸道,所以芽芽,你一定會遇到第二個既溫柔又霸道的人的。”
他說的那樣篤定,目光又灼灼的看著她的眼睛,仿佛他在說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許春芽不免就覺得有些遲疑了,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
周弘毅忽然一個轉身站到她的麵前,使她不能再繼續行走,兩人就麵對麵站在小區裏一處燈光昏暗的林蔭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