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切,如何收場(1 / 1)

晚飯做好了,莊文重親自到樓上去,擰開了許春芽的房門,房間裏一片昏暗,許春芽仍然躺在床上休息。

他輕輕的走過去在床邊坐著,打開了床頭燈,然後輕聲的喊道:“春芽,起來吃飯了。”

許春芽睡的不沉,莊文重隻喊了一遍,她便醒了過來,然後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昏黃的燈光下,她的長發隨著低垂的臉而傾瀉著,發絲輕晃,如同柔軟的水波。她的眼睛仍舊微微的閉著,低聲嘟囔了一句:“我的頭很痛,莊先生,我不大想吃飯了,隻想吃點止痛藥再睡一覺。”

莊文重趕緊去摸她的額頭,覺得她的額頭並沒有異常的高溫,說道:“沒有發燒,除了頭痛還有別的不舒服嗎?”

許春芽搖搖頭:“沒有,就是頭痛,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還是沒休息好。”

深市的夏天簡直就是地獄,已經有好幾天最高溫度超過了四十度。許春芽在涼爽的昆城待了一段時間,猛然到了酷熱的地方,即便大部分時間都在空調間裏,也仍舊有中暑的可能。

“吃點飯吧,然後我們再吃點清熱解暑的東西,或者吃點止痛藥,好不好?空腹吃藥可不行。”莊文重勸說道。

許春芽不想讓他擔心,便跟著他下樓吃飯。

莊文重本來打算吃飯的時候或者吃飯之後問她一些事情,現在她身體不舒服,那麼自己便不好問了。

原先兩個人吃飯的時候總是有說有笑,現在卻各自沉默著,明明有許多話想說,但是卻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莊文重偶爾悄悄的看著許春芽,發現她一直低著頭慢慢的吃著,明明沒什麼胃口,卻一直強迫自己多吃一點。

一碗飯吃了一半,她實在吃不下去了,便放下了筷子,皺著眉頭問道:“先生,我可以吃一粒止痛藥嗎?”

莊文重便放下自己的碗筷,親自去找藥箱,從裏麵拿出了止痛藥給許春芽,又體貼的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許春芽說了聲謝謝,吃了藥,喝了水,便從餐桌前離開,去沙發那裏窩著,順手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平板電腦玩起來。

止痛藥見效至少要一兩個小時,在那之前,許春芽還是得靠自己扛著,頭痛的太難受了,她隻能靠上網來轉移注意力。

她這兩天都沒有去上網,怕看到那些辱罵譴責自己的視頻。莊先生說大部分的視頻已經下架,一些造謠生事的人也被處理了,所以她才敢把一些資訊平台或小視頻網站打開。她刻意的去搜索自己的名字,確實已經沒有關於她的視頻了,也沒有多少關於她的言論。

許春芽覺得心裏舒服很多,仿佛頭痛都好了一些。

“你笑什麼?”莊文重在她旁邊坐下來問道。

許春芽抬頭衝他笑著說道:“謝謝你,莊先生,網上真的沒有多少關於我的視頻和言論了。”

莊文重說道:“不用跟我說謝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覺得開心一點了嗎?”

“嗯,我覺得心裏舒服多了。”許春芽笑著說道。

莊文重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的手機還在樓上嗎?要不要我幫你拿下來?”

許春芽搖搖頭:“不用,我沒有開機。”

“為什麼不開機?你的朋友要是想聯係你怎麼辦?”

許春芽一邊刷著平板一邊說道:“除了在美國的傑西卡和安迪,沒有誰想聯係我,開不開機無所謂。”

“我好像聽你提過,安迪是個華裔,他有中文名嗎?”

許春芽漫不經心的說道:“有,叫周弘遠,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所以他的哥哥叫弘毅,周弘毅。”

莊文重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低垂著頭,所以許春芽看不見他的神情,

莊周曉夢迷蝴蝶,這是莊文重與周靖文訂婚的時候朋友為他們替的一幅字,這裏麵含著他們兩個的姓氏。他們兩個人在知之不深的情況下倉促結了婚,婚後沒幾年便感情破裂了。當時他們兩個曾想過修補這段婚姻,方法便是再生第二個孩子,誰想到孩子沒出生他們就爆發了一次爭吵,周靖文一氣之下回了美國,生下的孩子也就直接落戶在美國。

這個孩子便是周弘遠,英文名就是安迪。

而他的長子取名叫弘毅,好幾年前便去了美國求學,一直跟著周靖文,對外都稱自己是周弘毅,即便是浮遊科技內部,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公司才招進來的精英人才周弘毅,其實是老板的長子,公司未來的接班人——莊弘毅。

現在因緣際會,他們父子二人都遇見了許春芽,也都愛上了這個可憐的女孩子,這種背德的事情又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