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鄭嘉言沒有愚蠢的落進許春芽言語陷阱的打算,他不會開口問萊麗是否有和他結婚的意願,但是萊麗卻搶先一步拒絕了,自然叫他有顏麵掃地的感覺,所以那一瞬間他很不高興,拽著萊麗的胳膊便又將她帶到樓上去理論。
許春芽很好奇他們會說什麼,很想跟上去看看聽聽,但是她也意識到自己的確不敢幹涉的太多,萊麗自己的情感問題還是交給她自己解決為好,所以老老實實的留在了樓下。
“鄭先生看著很生氣的樣子,他不會對萊麗動手吧!”許春芽有些擔心的問道。
莊文重很篤定的為鄭嘉言做保證:“鄭嘉言再怎麼混蛋,也不會做出動手打女人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有莊文重的保證在這裏,許春芽就放心多了。沒一會兩人從樓上下來,雖然臉色看著都不好看,但是的確不像是動過手腳的樣子。”
回程的飛機裏氣氛很低沉,萊麗大方的說自己沒睡好,帶了眼罩蒙著毯子就自顧自的睡覺了,許春芽見狀也跟著睡過去,兩個大男人便也隻能保持沉默直到飛機落地。
萊麗說自己還有事,下了飛機便跟著來接她的人走了,是個年輕的帥氣男人,一口一個姐姐喊著,讓一旁的鄭嘉言臉都黑了。
莊文重也帶著許春芽回到深市的住處,休息了一天,大大小小的宴請開始了。莊文重帶著他的小嬌妻輾轉於各個會場之間,見他的老朋友或者過去的生意夥伴,即便他已經完全離開了公司,但是他的個人魅力仍舊叫許多人拜服,而且他現在還在做天使投資,自然有大把的人跟在後麵要去巴結他。
果然如莊文重之前說的,許春芽完全不需要緊張尷尬,隻需要做好收禮收到手軟的準備。在過去,莊文重除了特別好的交情是很很少收別人的禮物的,但是現在別人知道他有佳人相伴,那便可以走夫人外交,送禮隻管送到夫人手裏。果不其然,送給許春芽的禮物莊文重都沒有推拒。
在深市熱熱鬧鬧的待了好幾天,聖誕假期也沒有多久了,莊文重忽然提出要帶許春芽回她老家一趟,許春芽愣了好久。
“你忘了,我說過要去見你爸媽給你出氣的。”莊文重笑著提醒。
雖然網暴的事情已經完全平息,也因為莊文重的貼心陪伴而使得許春芽鮮少回憶往事,這半年的時間她過的無比幸福和快樂,但是現在猛然又要回去見自己的父母,她的情緒仍舊緊張和低沉的。
莊文重見狀什麼也沒說,隻是緊緊握著她的手給她以力量,讓她知道現在和以後她都不是一個人,再不會有任何人可以欺負她。
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然後又坐了一個小時的車子,他們終於到了許春芽的家門口,看著有些陌生的環境,許春芽一時間百感交集。在她的家門口已經有兩個西裝革履的人在等著,莊文重為她介紹,這是上一次為她處理網暴糾紛的律師。
律師上前敲門,敲了許久卻沒人開,許春芽猜測家裏是不是沒人。莊文重卻搖頭,很篤定的說道:“有人,隻是估計還沒起來。”
他又敲了一會,許家棟終於罵罵咧咧的來看門了,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他氣衝衝的問找誰。律師平靜的說道:“我是莊夫人的律師,是來向你收取對她的精神賠償。”
“莊夫人?誰是莊夫人?我不認識。”許家棟以為眼前的人是找錯了地方,說著話就要把門關上,但是律師卻把門抵住,說道:“莊夫人來了,你認不認識,見見麵就知道了。”
律師側身,在院牆拐角站著的莊文重拉著許春芽的手走了出來,莊文重麵無表情的看著許家棟,說道:“我姓莊,是許春芽的丈夫,你欠我妻子的,現在該還了。”
許家棟怎麼也沒想到許春芽居然真的有膽量去起訴自己和父母,且會找一個那麼厲害的律師,不但很快將輿論蓋下去,還把自己的事情弄到學校那裏去,使得自己被退學。他看著眼前一身穿戴價格不菲的許春芽,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反倒將自己被退學的原因安到她的身上。
“許春芽,我真是小瞧你了,居然敢去起訴你自己的父母和你的弟弟!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被退學了!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他又蔑視的看著莊文重,說道:“不要臉的東西,還真給老男人做情婦去了,還莊夫人,你也不怕別人朝你臉上吐口水。
許春芽隻看著他什麼也沒說,莊文重握著她的手對許家棟嗬斥道:“你被退學是你自己有錯在先,別扯到我妻子頭上,我們不是來跟你理論孰是孰非的,而是讓你現在就把賠償款項交出來,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以及我妻子的下場。”
“你現在是靠網絡遊戲直播賺錢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遊戲公司、直播平台、社交媒體都會封掉你的賬號,你便隻能在那些不溫不火的小平台上混混日子,不會有一分錢的收入。”
許家棟顯然不信他的話,嘲諷道:“你以為你是誰,大言不慚,別以為有點錢就了不起, 你以為你是全國首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