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陌被從房間裏趕出去的時候,半邊臉都是腫的。
外麵候著的劉福如花似玉三人都驚呆了。
這已經是皇上第二次被安國將軍趕出房門了啊。
皇上的熱鬧不能看,劉福和似玉第一反應就是捂住如花的嘴巴然後轉身,看天看地看詩和遠方就是不敢看君承陌。
至於為什麼要捂住如花的嘴,當然是以防這腦袋缺根筋的二貨會說出什麼被砍頭的話來。
君承陌摸了摸被打腫的半邊臉,心想無雙真是越來越暴力了,他好歹是皇帝,天天頂著這麼一張被打的臉招搖過市,多丟人啊。
劉福和如玉三人等了好一會兒,後麵也沒有動靜,該不會是皇上身體太虛,暈過去了吧?
怎麼沒一點動靜。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偷偷往後瞄一下,這一瞄,正好對上君承陌看起來的眼神。
劉福,“……”
似玉,“……”
如花,“……”
吾命休矣!
好在君承陌並沒有生氣,而是冷冷地斜了他們一眼,看得三人雙腿發軟,當場表演一個九十度屈膝下跪。
君承陌冷哼一聲,叫來步輦,去禦書房批閱奏折。
看著禦書房內堆積如山的奏折,君承陌一陣疲憊,以前無論多少奏折他都沒有疲憊感,然而此時心裏記掛著一個人,就恨不得時時刻刻待在她身邊,分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如果宋無雙能夠陪著他處理公務那就好了。
這個念頭一出,君承陌雙眼都亮了,好主意啊!
隻不過,以現在宋無雙對他的厭惡程度,估計不會過來禦書房陪他,那就隻能自己把辦公地點搬到紫霄殿了。
宋無雙早上被君承陌氣得半死,把人趕走後,她在房間裏生了半天悶氣,總算消了些。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劉福帶著好幾個太監,把奏折一摞一摞地往紫霄殿裏搬。
“劉公公,這是何意。”宋無雙不解。
劉福心裏汗顏,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回將軍,禦書房的地龍……壞了,胡太醫說辦公環境太嚴寒,不利於皇上腿傷恢複,皇上迫於無奈,隻得暫且把奏折搬到紫霄殿來批閱,將軍不會介意吧?”
宋無雙,“……”
他都把君承陌的腿傷給搬出來了,難道她還能反對嗎。
隻是怎麼感覺怪怪的。
“地龍也會壞?”宋無雙反問。
她怎麼沒聽說過地龍還能壞。
“地龍為什麼不能壞。”劉福反問得理所當然,“龍椅都能壞,更何況是地龍。”
宋無雙瞪圓了眼,“龍椅也壞了?”
“沒有啊,我隻是舉個例子,說明地龍也是有可能壞的,皇上絕對沒有故意騙你。”
是錯覺嗎,怎麼感覺劉福最後那句話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
然而劉福一臉正色,就差把“奴才絕對沒有說謊”給焊門牙上了,宋無雙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多疑。
弄壞地龍對君承陌沒有好處,他不至於這麼閑,淨幹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劉福見她沒說話,小心翼翼地問,“將軍,你不反對吧?”
“反對什麼?”
“皇上搬到紫霄殿辦公,您不反對吧?”
“我有什麼好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