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是個敗家子,妥妥當當的魏國公爺家裏的現眼包,可是這……他的這些行為,卻是正中了洛川的下懷,畢竟洛川,自己想的事情,就是要怎麼才能引出來金漫,既然他如此高調形容作物,自然是省了他的麻煩,可是魏生錦,卻不是這麼想。
他的意思是,與其讓金漫沒頭蒼蠅似的,到處去躲著洛川,躲著他們的路線軌跡,倒不如他自己爆點,要洛川他們這一行人的路線,完全暴露在金漫的眼皮之下,他相信,憑借金漫的能力和手段,隻要他有這個心,絕對是能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摸得清清楚楚,不管洛川本事再怎麼大,神醫的藥丸,再怎麼毒,他隻要能躲開金漫的行動路線,和他們別撞上,就好了。
不管怎麼說,天底下,隻有一個洛川,躲開他,任何地方便都是晴天。
具體金漫,到底會不會來?他會怎麼來這一點,洛川也好,魏生錦也好,他們兩個,卻是誰的心裏都沒有數,畢竟金漫這個人做事,從不拘泥於一個風格,他有的時候的想法,也和常人不同,到底來或不來,也很是難平。
總之,魏生錦在心裏這樣勸告自己,他已經為了金漫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怎奈,受製於人,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再何況他相信,金漫會有辦法,解決掉眼前的困境的,所以,直到這一天,喬裝改扮的金漫,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魏生錦第一口茶,喝下去,險些噴了出來。
這女的……嘖嘖,魏生錦簡直快要將白眼兒翻上了天。
金漫這女的怎麼回事啊?她這易容的技術,實在是退步了太多,他看起來,整個人完全就是把“女扮男裝”四個大字,寫在了額頭上,誰家跑堂的小夥計,有如此清秀的模樣,穿著的十分考究,就算是那身尋常的小二的衣服,也被金漫穿出了萬種的風情,看著就不是尋常人。
這樣的茶坊小二,哪個老板不想要啊?有他在,茶坊的生意,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想到這兒,魏生錦就恨不得給金漫捶上兩下,在他的額頭上,問問他這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麼?
是蠢嗎?
為什麼要故意撞到槍口上來?而且看金漫的樣子,顯然,剛才端上桌來的那杯茶水,也是不簡單的,畢竟他已經,接收到了金漫,遞給他的眼神,那眼神和小拇指上,微微一動的手勢,都在告訴他,別喝這水,有問題。
魏生錦立刻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可是千算萬算,誰能算得過身邊的洛川呢?
洛川可是金漫一手教出來的,他那點路子,洛川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看見金漫,端著茶走過來,洛川的眼睛就已經眯了起來,卻沒有明顯點破,畢竟還有神醫,這個傻子在旁邊,傻乎乎的給自己去伸手倒茶。
洛川仍然是摸索著自己麵前的茶杯,空空的茶杯,倒像是讓他摸出了幾分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