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不辛苦!不辛苦,客官您還想喝多少茶水,都盡管招呼。小的隨時恭候,就在外麵等著您。”
金漫的這幾個字說的幾乎是一字一頓,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去。
可誰想到,金漫正要腳底抹油,留之乎的時候,被洛川又是一把拽了回來,聲音曖昧,卻帶著隻有金漫能聽得懂的威脅,說道,“怎麼能讓我等?既然來了,就是有緣,我看你還是不要走了。金漫上,注定隻屬於你我兩個。”
洛川的這番話,雖然壓得極低,但是配上它富有磁性的嗓音,確實也能讓周圍有心人,尤其是那些個好聽八卦的人們。
那些豎起耳朵來聽個分明的。那些家夥自然是將洛川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舍不得大家,臉上都露出一副驚愕的深情,心想到這京城裏的小哥,果然藝高人膽大,長得漂亮玩的也花,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竟然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麼多茶聊酒喝的麵,說出來,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是這一番話,倒是讓洛川,似乎找到了一點,該如何和金漫溝通的方式,兩個人隔了許久之後的再次相見,似乎就已被這個奇怪的陰陽怪氣的調子,定了基礎,金漫就算是再二皮臉,聽他這麼說著,也忍不住悄悄紅了耳朵,心道:這個人……現在可真是,隻是聽魏生錦說起,這人現在已經脫胎換骨,看來那藥水,洗經法水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而他自己,又是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已經忘了他,這簡直和自己當初設想的結局一模一樣,隻要洛川,這個最執著的腦子裏,仿佛有泡的少年,不執著的去尋找自己的話,他就能安然無恙的,從天乾國脫身時間久了,天乾國也好,鴻王府也好,誰都不會記住有這個人的存在,金漫就像是水上的浮萍一樣。來過又走得匆匆。
隻在水麵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漣漪,無人問津。
金漫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所謂最完美的穿越盟的任務,就是在完成了他們的任務之後,並沒有打亂原先的時空的秩序,不管是之前的任何一次任務,金漫都用了這一招,將身邊和自己眷戀最深的人,拋擲在了腦後,他不想讓別人,在一個無法打破的次元壁裏去思念,自己,去將自己掛在心上,畢竟相思,這種東西,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承受的,尤其是像洛川這樣,偏執的似乎到有些病嬌的少年。
顯然,這裏的事情,卻是和他想象的,並沒有一致,洛川,這小子他不僅沒有忘了自己,反而,還是如此執著的尋找著自己。
洛川不知道到底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現在的確是從金漫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熟悉的感覺,那種熟悉感,讓他驚愕連連,讓他覺得自己,仿佛像是一株破土而出的小草,在長成參天大樹,以後還能再重新回到土地,母親的懷抱,那種踏實的感覺,那種近在咫尺的熟悉的味道,讓洛川似乎整個人,都陷入了,一場無盡的回憶之中。
金漫打死,也不會知道,喚醒洛川一部分回憶的,不是他給他喝下的那些藥品,而是他現在,望著洛川的時候,眼神之中,下意識的流露出來的那一絲,久別重逢後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