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等到它過世，浪費了碧落黃泉，倒不如現在就動手，最起碼能保住一個人。”
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就能下定決心做這些事情的。
“師兄，我，……”
風清染剛剛準備開口跟楊煥說一聲，容她再好好考慮一下，就聽到楊煥開口說道。
“再說了，犧牲自己，拯救寧親王，是小白自己的選擇，你應該尊重它。”
“小白自己的選擇？”
風清染有點不太明白楊煥這句話的意思。
“是的，吃了碧落黃泉的小白已然變成一隻靈狐了，所以，它能聽懂我們說的話，也能明白你內心的糾結。”
“既然你做不了選擇，那就讓它替你做選擇吧。”
風清染緩緩低頭，將目光落在小白身上，眼淚瞬間就滑落了下來。
“啾啾啾！”
看到風清染落淚了，小白迅速地從楊煥懷裏跑下來，躥到風清染懷裏，用舌頭蹭了蹭她的臉。
一想到馬上就再也見不到小白了，風清染的眼淚越流越多了，抱著小白哭得肝腸寸斷。
一個時辰以後，楊煥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清染，我要帶小白走了。”
“不要，我不想讓小白離開我。”
“師兄，你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在不傷害小白的情況下救四哥？”
楊煥輕輕搖了搖頭，打碎了風清染的幻想。
“清染，這個，是目前唯一的一個辦法。”
“抱歉，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
“希望你不要怪我。”
丟下這句話，楊煥就朝小白招了招手，小白迅速地從風清染懷裏躥出來，跳到楊煥懷裏，跟著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後，風清染感覺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
楊煥離開以後，錦繡擔心風清染承受不住這樣的事情，趕緊進去查看她的情況，一進去就看到她暈倒在軟榻上。
錦繡心中一慌，趕緊轉身朝外麵呼喊。
“來人啊，皇後娘娘暈倒了。”
“快去請太醫。”
風清染這一昏迷，就整整昏迷了三天，要不是她還有氣息，蕭宸都以為她去地底下見閻王爺了。
第四天早晨，她終於清醒了，蕭照等人得到了消息，趕緊進宮來看她。
“臣等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雖然風清染已經清醒了，但是她剛剛跟小白生離死別，又被太醫診出來有了身孕，身子不太好，心情也不太好，所以大家也不敢說什麼。
“咳咳咳！”
“那個，……”
其他人可以什麼都不說，但蕭言是致使風清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所以，他不得不開口。
“清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情啊！”
“倒是四哥你看起來恢複得挺不錯的，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
“有你師兄在，我能有什麼事情啊！”
“沒事就好。”
風清染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落在莫苑身上，笑著說道。
“阿苑，算算時間，你跟四哥在一起也七八年了，如今他已經恢複健康了，你是不是該準備一下跟四哥的婚事了？”
莫苑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阿言剛剛恢複健康，我母親就迫不及待地進宮跟沐太貴妃商量了這件事情。”
“她們這些年一直在做準備，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所以時間已經差不多確定好了，就在一個月之後。”
“可以，可以，你們兩個人總算苦盡甘來了，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
“你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養身子，等我和阿言大婚的時候，我要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你，不然，這親，我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