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拿到了入夢丸,並沒有立刻用在他的身上。

徐閣第二次來給明媚看診的時候,隻覺得皇貴妃好像更美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徐閣臉色通紅的低垂著腦袋,看完診以後就趕緊離開了。

又一次,徐閣打算匆匆離開時,明媚悠悠的開口了。

“怎麼,本宮是什麼洪水猛獸不成,讓徐太醫如此避著本宮?”

女子的聲音輕柔,語調裏帶著輕愁,徐閣低低地垂著腦袋,耳朵都紅了:“娘娘恕罪,奴才不敢冒犯娘娘。”

明媚歎了口氣:“你下去吧。”

徐閣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春雪聲音極輕的喊了一聲娘娘。

“怎麼了?”

明媚心情不錯的問。

春雪沉默良久,開口。

“娘娘,奴婢永遠都是向著您的。隻要您開心,奴婢什麼都不會多說的。”篳趣閣

明媚笑了:“本宮若是不信你,一開始就會避著你。”

春雪咬了咬嘴唇開口了:“娘娘,如果您真的想……讓人挑個長相好看的男倌兒送過來悄悄的養著,也是好的,徐太醫……到底有些顯眼了。”

明媚搖頭笑著說:“到底是合了眼緣的。”

春雪低頭不語,思考著該怎樣打掩護。

又過了小半個月,明媚知道,用入夢丸的時機到了。

徐閣最近這些日子苦惱不已。

每天晚上,他都做同一個夢。

夢裏,他日夜不停的學習醫術,有一個女子在他身邊照顧他。

夢裏,他仿佛有很多的話要和這個女子傾訴,仿佛這個女子是他極為親近之人。

可是,他偏偏又不知道這女子是誰。

第二天又做了這個夢,徐閣試圖去看清女子的臉,卻聽女子一聲哀歎,他醒了過來。

奇怪的是,他完全沒有往常做了一夜噩夢醒來後的那種精疲力盡感,相反,他做了這個夢以後頭腦清醒,渾身放鬆,仿佛是與最親近的人相處了一晚上一樣。

怎麼會這樣?

徐閣摸不著頭腦。

他隻學過醫術,可從來沒有學過解夢啊!

又過了幾天,徐閣依然是每天晚上都能夢到女子,依然是看不見女子的臉,但他每天都能比前一天多做一件事。

終於有一天,他在夢裏喊住了給他送茶水的女子。

那女子背對著他,沒有再像往常一樣快速離開或者歎一口氣他就醒來了。

徐閣心中一喜,剛起身,就又睡醒了。

徐閣憤恨的砸了一下床板。

又過來了一天,徐閣在夢裏喊住了那個女子。

徐閣試探著坐起身來,卻驚喜的發現自己這次沒有驚醒。

徐閣大喜過望,往前一步。

又醒來了。

又是一日,徐閣在夢中睜開眼睛,喊住了女子,起身,向前一步,兩步……終於,他離那女子近了。

“敢問姑娘……”徐閣開口:“是何人?”

那女子身軀一顫,猛的抬起頭來,像是要轉身的樣子——然後徐閣又醒來了。

白日裏,徐閣正在配藥房配藥,無意間抓起一把藥材放在秤上稱了一下,卻發現多了一些,趕緊把多餘的去掉。

一旁同樣在配藥的徐閣的師弟莫名其妙:“師兄,你這是怎麼了?你這麼多年什麼時候抓三兩藥材抓錯過,近日怎麼頻頻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