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被隆科多看在了眼裏。

舜安顏吃完酒席就回了公主府。

第二個月的休沐,好巧不巧,又碰見了隆科多。

舜安顏又被隆科多帶去了另外一邊的酒樓吃酒,卻猛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琵琶音。

舜安顏愣了一下,沒有說什麼,隆科多帶來的另一個人卻有些恍惚的說:“奇了怪了,我聽這聲音,怎麼像前些日子遇見的那個雪兒姑娘呢?”

另一個人笑著說:“喊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說著就招來了小二,讓小二把那個彈琵琶的女子喊來。

女子進了門來,果不其然,正是雪兒。

雪兒柔婉的對著幾人行禮。

有人就問:“雪兒姑娘不是望江樓的歌女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雪兒柔美的臉上帶了一絲愁苦之色:“回爺的話……雪兒實在是,說不出口。”

然後雪兒幽幽怨怨的小聲啜泣了兩聲,用纖細白皙的手指揉了揉眼下,好一副美人垂淚的樣子。

“望江樓的老板答應了奴家,隻要在望江樓唱曲兒,一個月就給奴家五兩銀子。奴家本來去拿自己的工錢,結果……結果……那管賬的要奴家獻身於他才肯把工錢給奴家,奴家去找了那老板,還得知那個管賬的是老板的小舅子,奴家隻得換一家酒樓……”

女子幽幽怨怨的訴說,卻聽一人嗤笑一聲:“不過就一賣唱的,裝什麼清高?”

舜安顏皺了皺眉,隻覺得這人說話怎麼這麼刺耳。

雪兒眼眶有些發紅,委委屈屈解釋道:“奴家雖然是個唱曲兒的,但是也是清白出身。隻是家裏爹爹故去了,隻剩一個身體孱弱的老娘,弟弟上山去采藥時又摔斷了腿,隻能讓奴家一小女子出來賣唱賺一些錢補貼家用……”

雪兒訴說著自己淒苦的家庭背景,那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慚愧之色:“是我太想當然了,還望雪兒姑娘勿怪。”

雪兒看了那人一眼:“不怪大人,早在雪兒選擇了賣唱以後早就做好了被人如此誤解的準備……”

好一副堅韌不屈的樣子。

舜安顏看著女子通紅的眼角,堅挺的脊背,還有那閃亮的黑色眼睛,不知為何,心跳的快了一些。

雪兒今天又給這一桌子人咿咿呀呀的唱了半天,就在幾人準備離開時,雪兒起身,卻忽然腿腳一軟,險些栽倒在地。

舜安顏上前一步扶住了雪兒。

雪兒站穩了身子立馬推開了舜安顏的手,臉上帶了些感激之色,臉頰修紅的謝過了舜安顏的幫忙。

之後又嫋嫋挪挪的走了。

舜安顏手指卻殘留著女子溫軟的腰肢和細膩的手背的觸感。

隆科多笑著把這一切看在眼裏。

之後的幾次,舜安顏每次休沐,都會隨著隆科多幾人來這酒樓吃兩頓酒,每次都會聽一聽雪兒的曲子,有時還會把雪兒喊進來彈上兩曲。

就這樣,舜安顏感覺雪兒對他越來越不一樣,有時就連夢裏都是這女子溫軟的身影。

舜安顏意識到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