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架回到了京城,文武百官上前迎接。
後宮裏打頭的是太後。
太後這一段時間可以說是過得十分魔幻了,在宮裏待著待著聽說有人要求娶八公主,還沒反應過來呢,說是又成了求娶七公主,等到太後正想著該怎麼讓皇上推掉這門求娶,又說是求娶的那人廢了。
太後正高興著呢,太子被廢了。
太後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就幾個月沒和皇帝見麵啊,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呢?
太子,不,現在是二阿哥,二阿哥被關進了鹹安宮裏,她也沒辦法突破康熙的封鎖去見一麵。
左等右等終於等到康熙等人回來了,太後則現在就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
可是太後一見康熙難看的臉色和肉眼可見的憔悴,就知道有些事已經不方便問出口了,於是就當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再也沒有開口提過。
康熙匆匆忙忙的見過文武百官和太後,就躺在了乾清宮裏麵,明媚可沒有忘記自己也生著病這個人設,就召來了徐然。
年輕俊秀的太醫跪在明媚腿邊,溫溫柔柔喊了一聲娘娘,輕輕給明媚按揉著小腿,明媚享受的眯起眼睛。
康熙那邊,誰管他呢?
康熙依然是斷斷續續的發燒,他倒是想念明媚,想要見一眼明媚,可是明媚讓人說昏睡了半天,明天又說燒起了高燒,後天又說上吐下瀉,大後天又睡了一天,康熙自己也病著,還以為是自己傳染了明媚,自然就不敢讓明媚也過去了。
長春宮裏,徐然乖巧的跪在明媚身旁給明媚做指甲。
明媚看著自己這些年精心養護的指甲上麵染上了漂亮的顏色,心情大好的勾了勾唇:“你手藝不錯。”
徐然眼睛一亮,用手托著明媚纖細的手指,在其中一個指節上落下一個吻,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明媚:“娘娘,是奴才手藝更好,還是奴才那叔叔手藝更好?”
明媚抽出了手,仔細打量:“你畫的顏色更好一些,你叔叔則是在花紋上下了不少大功夫。”
徐然哼了一聲,語氣柔軟像撒嬌一樣的說:“那娘娘,奴才要是學會了叔叔的手藝,以後娘娘就隻要奴才給娘娘畫指甲好不好?”
明媚似笑非笑:“你是在對本宮提要求嗎?”
徐然臉色白了一下,趕緊收回了手跪了下來:“娘娘恕罪,是奴才逾越了。”
明媚收回視線,笑著說:“我不喜歡有人爭風吃醋,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再有下次,你就在我這兒領上一杯酒吧。”
“是。”
康熙斷斷續續的病著,明媚擺爛了小半個月又做起了賢良淑德的皇後,天天往康熙那邊端湯,當然都是加了料的。
康熙也很給麵子,一頓不少的喝了。
也是因為康熙太給麵子,導致在入冬以後的一次上朝中,大阿哥上書催促康熙處理廢太子事件,康熙氣急攻心,直接倒了下來。
明媚趕到乾清宮的時候,大阿哥就跪在乾清宮外,麵上看不清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