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一見鍾情雖是很浪漫但不一定長久,日久生情這種事,很難但卻更難分開,一見鍾情永遠和外貌有關,日久生情永遠和習慣有關。越是緩慢的愛上一個人,就愛得越長久。愛情可以有一瞬間,但真情卻需要時間的澆灌,因為用多長時間愛上,就需要用多長的時間來遺忘,用一生來愛,才永遠忘不掉。在這七八年裏,我一直渾渾噩噩的過著,流竄各大風月場所,整夜的買醉,祈求沙漏一點點的分開,時光記憶被高腳杯裏的苦水掩埋,我好去將她遺忘,但她卻始終深紮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牢牢的、狠狠地盤踞在我心頭,甚至霸道得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進入!我想,或許這份愛,它就需要用一生來遺忘吧!記得七年前,那時我還是井大的一名大二的學生,並沒現在的花裏胡哨與浪蕩不羈,和其他人一樣每天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上上課,打打穿越火線,登登QQ聊聊天緩解寂寞,日子過得正經的很!一天晚自習後回到宿舍,和往常一樣打開筆記本,一邊無聊寂寞的摸摸大腿,一邊漫不經心的翻閱網頁,看看有沒什麼新鮮的事情。看了一會,就聽見我的QQ頭像閃動時的滴滴聲,我好奇的打開聊天界麵,見是一陌生人發來的QQ消息,本不想理會直接關掉的,可又被它這上麵隨鼠標閃現出的資料給吸引了:昵稱,伊雪,性別,女。本著出於對異性的同情(我是這樣想的),我打開自己的QQ(非友情)主界麵,點開了消息,跳出一條消息:“您好,在嗎?能陪我聊聊天嗎?”在不知道對方身體條件的情況下,被異性相邀聊天,尤其是在感覺寂寞摸大腿的時刻,我就顯得比較樂於助人,從善如流的敲下鍵盤:“能!”伊雪:“你會彈吉他嗎?”非友情:“會!”伊雪:“能彈給我聽聽嗎?”非友情:“不能!”對方伊雪沉默一小會後,發來一個汗顏的圖片,問:“為什麼不能?”這麼個腦殘的問題還問,我心裏頓時有些嫌棄這個叫伊雪的了,敲下幾個字:“我不認識你!”看見這個伊雪發來的消息,我心頓想:這人是有病?還是個專門來挖文藝青年的星探?伊雪又沉默一會,然後直接開了視頻過來,通過視頻我看見伊雪本人,雖然沒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花枝招展,但也美得動人,尤其是那雙大大的、水汪汪的,說話時忽閃忽閃靈活嫵媚蘊藏些憂鬱的眼睛。正是這雙眼睛讓我徹底繳械了,她說什麼我就答什麼,把自己的名字身份證號、學生證號,最後連宿舍幾棟幾樓那間房都抖出去了。而我隻知道她叫歐雅倩,但我卻很沒出息地覺得無比滿足!在視頻通話的過程中,我懵懂地按照歐雅倩的要求為她彈了歡子和韓小薰合唱的一曲流行歌曲《你給我的愛還在不在》。後來慢慢的熟悉,我才知道那晚她是失戀了,她也是井大得並且和我同級,我是34棟一樓,她是37棟四樓,她宿舍就在我的對麵,她通過窗子可以俯視我,我也可以仰視她。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接觸,我慢慢的了解她,直至後來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去做,晚上她孤單得想找個人聊天,我可以立刻從被窩了鑽出來,有異性沒人性、禽獸般地不顧室友睡眠質量,頂著寒風,威風凜凜地站在窗前,一邊隔窗深情的看著她一邊給她打電話,煲電話粥,嘮她最想聽的嗑!她想聽吉他彈唱的時候,我可以隨時隨地趁著夜色爬37棟水管上樓頂,在樓頂給她彈唱她最喜歡最想聽的歌曲,不管是皓月當空還是夜黑風高,隻要她有想法,我就願意!更瘋狂的是,當天晚上她和我通電話到深夜兩點,第二天隻要她一個電話,需要我在她身邊陪著她,我就能立馬買火車票趕到她身邊!不管她身處何地!經過一年的中長跑,我終於徹底的把她給收拾了,在大三放寒假的時候,她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可是,這份幸福並沒有維持多久。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而我是個小富即安的小男人,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抱負,隻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在畢業前選擇道路的問題上,我和她產生了分歧,她選擇了出國深造,我選擇留在國內,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出國前她給了我一個三年之約,我在國內兢兢業業的工作,滿心歡喜地策劃著三年之後的重逢。但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就在她出國的第三年,我接到了她結婚的郵件。看著這通知性的郵件,我知道她卑微了我們的承諾、我的期盼。漆黑的夜,沒有她的陪伴,靜的是那麼的可怕,翻開日記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寫些什麼,捧著日記在孤單昏暗中如秋葉般的飄落迷失;翌日醒來,看著空空無影的屋子,迷醉的心忽地清醒過來,整個空落落的,像是靈魂被抽走了般,空虛著;翻閱舊相冊,苦澀一笑,原來自己是那麼的落魄。夜的靜流淌在心中,心是那麼的空!那麼的淒涼!如此的憂傷!歐雅倩,她是我曾愛上的第一個女人,更是把我傷害得最深的女人。我想可能就是因為歐雅倩這個女人,因為她給我的那個三年之約,我才會有著對婚姻的恐懼,寧願奉著死無葬身之地的愛情,也不要入土為安的婚姻。我無數次幻想過若是沒有遇見歐雅倩,這輩子我會不會是另一條軌跡呢?或許我現在早已成家,是一個過著幸福小日子的富二代,而不是大家眼裏的花花公子!大家口中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