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的住處算得上是寬敞的,但這個家顯然缺了個女人,所以顯得異常的淩亂。
他年紀不小了,但卻還是愛玩的年紀……他是被澆醒的。
王武醒來的瞬間,隻感覺一股酒精的味道彌漫,一個啤酒瓶子正在自己的頭頂上傾傾斜著……
“你們是誰?!”
帶著三分恨意與七分的恐懼,王武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有兩個家夥,但這兩個家夥卻都帶著羊駝的頭套。
其中一個還蹲在了自己的麵前。
“你們想要弄錢?”王武飛快地問道。
隻是兩【羊駝】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甚至於那蹲著的【羊駝】此時忽然取來了一裝滿了沙子的盤子。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王武,三十九歲,未婚,無兒無女……前不久被女朋友劈腿,一怒之下將奸夫打成重傷,又將前女友毀容,審判法庭判了你二十年。”蹲著的【羊駝】淡然說道:“到現在,也就半年不到?”
王武臉色一冷,目露凶光,“你們是那個家夥的朋友尋仇?亦或是那個賤女人叫來的?”
“都不是。”蹲著的【羊駝】搖了搖頭,隨後將裝滿了沙子的盤子捧起:“先看看這個。”
王武目光一怔,卻見蹲著的【羊駝】此時手中忽然取出了一個鑷子,隨後戳入了沙子之中……對方,似乎要從裏麵夾出來些什麼。
王武下意識地看著,隻見那鑷子此時緩緩地從沙子之中拔出……夾著的,竟是一根像是頭發似的線狀物。
扭動,彎曲,這顯然是某種如同頭發細絲般的活物。
“這種小東西的叫【孔線鐵刺蟲】。”蹲著的【羊駝】此時發出了類似壞笑般的聲音:“一旦它受到了刺激,就會從皮膚上長出無數細密的倒刺……別看它這麼小小的一條,它所長出的倒刺,其硬度甚至可以媲美生鐵。”
王武喉嚨下意識地咕噥了一下,“你…你們要做什麼?”
“知道這種蟲子最喜歡什麼嗎。”蹲著的【羊駝】輕笑了聲,拿著鑷子將那扭曲著的線狀蟲子,緩緩地靠近到了王武的雙眼之前。
王武連連戰術後仰,可另外一個【羊駝】,此時卻走到了他的身後,用力地禁錮著他的腦袋……王武隻能驚恐地看著那扭動的蟲子,緩緩地往自己的眼睛靠近!
他連忙閉上了雙眼,同時抿緊了嘴巴……可鼻孔怎麼辦?耳朵怎麼辦?他不禁心中一驚動。
“這蟲子,最喜歡就是往細小的孔裏麵鑽入。”蹲著的【羊駝】此時冷笑著道:“眼耳口鼻它根本就看不上……畢竟你的身上還有更小的孔。”
王武猛然睜開了雙眼,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大腿上,已經被放了一根可怕的蟲子。
男性的這裏,還能有什麼孔……王武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但蹲著的【羊駝】,這會兒卻又將鑷子插入了沙子之中——這次夾出來的,卻是一直蒼蠅大小的奇特甲蟲。
“血殼郎。”蹲著的【羊駝】這會兒隨意道:“喜歡吃腐肉……當然,其實也喜歡吃新鮮的內髒。放心,這個不爬孔的,喂就行了……來,乖,張嘴,我喂你。”
“我答應你!!”王武此時卻驚叫了聲,“不管什麼,我都答應你!我答應!”
那線狀的蟲子王武沒有聽過,可【血殼郎】他卻真的有所耳聞,這玩意曾經出現在【冥河】古國的戰場之上,當初不少【蒼藍】的盟軍戰士被俘……那些鐵血意誌的戰士,不知道多少也無法承受【血殼郎】的折磨。
有紀錄片的,曆史書上也有記載過,【血殼郎】之刑,甚至被列入了【冥河】十代酷刑當中,甚至還有獵奇的導演以此作為題材拍攝成為影片——【冥河十大酷刑之官人我不要了!】
王武小時候還偷偷看過,記憶猶新。
“別著急啊。”蹲著的【羊駝】此時緩緩說道:“我這沙子裏麵,還有很多小朋友沒有介紹呢。”
王武差點就哭了,“我合作!!我真的合作……要什麼都可以!”
……
一根小小的錄音筆在王武的麵前放開,女人憤怒與不甘的聲音與此同時在王武的耳邊響起,直接就勾起了王武的記憶……
“你們怎會有…這段對話?”王武不可思議地看著倆【羊駝】頭套,下意識道:“你們和古瑤是什麼關係?”
隻見站在身後的【羊駝】此時猛然將王武的腦袋按下……按在了那裝滿了沙子的盆子旁邊,看著沙子裏,一根根的線狀蟲子緩緩地爬出,王武不禁直接哆嗦了一下。
“說,是不是你殺了她!古瑤!”
“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殺她……她,她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王武頓時大驚。
站著的【羊駝】冷笑著道:“還在狡辯?在錄音中,你說過的話,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王武大驚失色,“大哥……大爺!我真的沒有殺人!我隻是去凶一下她而已!我哪有膽子殺人啊!”
蹲著的【羊駝】冷笑道:“你連自己睡過的女人也能毀容,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我和她無仇無怨,我犯得著要殺死她嗎?”王武冷汗涔涔地道:“隻是這女人的弟弟不長記性,非要纏著巴丹小姐,大少才讓我去嚇唬嚇唬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