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個場景,曆曆在目。

那紅衣風華絕世的謝小侯爺,躺在血泊之中,氣息微弱,眼睛卻一直盯著那畫,軟軟地呢喃:七七,七七……

她到現在,都能回味出那溫軟呢喃裏的情深,若不是真愛入骨髓了,又怎會在死前最後一眼,想竭盡所能記住那人的模樣呢。

謝君樓的確是愛燕明殊入骨,隻可惜,燕明殊這一生,都在賢陽公主母女的算計之中。

“阿樓,阿樓,我的阿樓……”

燕明殊像困獸一般,發出無奈且痛苦的聲音來,那嗚嗚哭聲,在這淒涼的宮殿裏回旋開來,聽起來極其陰森可怕。

“這都不算什麼,讓你更痛苦的,還在後頭呢。”

燕明儀低低地笑了一聲,將茶杯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唇角斜挑起一抹森冷的笑意來,唇瓣輕輕開啟:“從你母親戚夢丹開始,便已經入了我娘的棋盤之中。還有燕承業、武安侯、唐國公、文和帝、謝瑤華、唐蘊之、戚雲沉,哦對了,還有柔貴妃母子,他們所有人,全都成為了我娘的棋子。”

“你娘那個賤骨頭,要不是先帝喜歡她,她又算得了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娘相提並論?是我娘給她下了藥,她才不得已委身父親,還有你那個未滿周歲的哥哥,你娘難產血崩而亡,都是我娘做的。我娘貴為長公主,千金貴體,怎麼可能為人妾室呢,她那麼做,全都是想要你娘痛苦罷了,誰讓所有人都傾慕你娘呢,她活該!”

“實話告訴你吧,父親昨天就已經被我娘殺了,她委屈了這麼多年,總算是可以痛快一次了。”

燕明儀居高臨下地看著燕明殊,往日裏那雙明亮的鳳眸,此刻滿是陰森黑暗,那精致的容顏,都醜陋無比。

她演了這麼多年的戲,如今總算是到頭了,再也不需要偽裝了。

“你……那是我們的父親啊,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殺了他?”燕明殊隻感覺心髒一陣抽搐,差點疼得暈過去。

她怎麼都想不到,賢陽公主和燕明儀竟然狠毒到如此地步,那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爹啊,還是她燕明儀的爹。

還是賢陽公主的丈夫。

她們怎麼可以這般對待他?

“哼!我娘根本就不愛他,要不是為了設局,她怎麼會委身為妾?”燕明儀的雙眼都被陰暗所取代,得意萬分地炫耀著自己的戰績:“你引以為傲的表哥戚雲沉,他嗓子被毒啞、手腳筋脈盡斷,其實壓根就不少什麼敵國所為,是我!是我親手毒啞了他,親手挑斷他的手腳筋!怪隻能怪他太過精明,察覺到你和皇上苟且之事有蹊蹺。”

要不是戚雲沉一路追查下去,查到了她這裏來,她怎麼會毀了戚雲沉呢!

“還有你的好姐妹唐蘊之被逼和親,是我們和賀蘭王合作,要求唐蘊之和親,是秦似錦,找人在路上玷汙了唐蘊之,她才會被賀蘭王折磨得瘋瘋癲癲,你們千方百計瞞著戚雲沉,也是她告訴戚雲沉,才害得戚雲沉氣絕身亡的。沒辦法,誰讓她苦戀戚雲沉,戚雲沉卻隻喜歡唐蘊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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