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麼?”
謝瑤華當機立斷扣住了阮茵的胳膊,姑娘吊高眉梢,倨傲清冷地睥睨著阮茵,冷笑:“你這是心裏有鬼吧。”
“怎、怎麼可能?”
阮茵心虛得眼神躲閃不已,想要掙脫開謝瑤華的鉗製,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手腕被她捏得生疼,險些要斷裂。
兩個人爭執之間,阮茵的作業已經被展開。
赫然同燕明殊的踏歌圖一模一樣,隻是這一幅比之蕭景瑟帶來的那幅,要粗糙很多,一看便是燕明殊隨意畫出來的。
“原來是你偷了這幅畫,充當自己的啊,真是惡心極了。”謝瑤華嫌棄地甩開阮茵的手,站到了一邊去,英氣的眉梢上難掩嫌惡之色。
阮茵的臉色白得徹徹底底,猝不及防被謝瑤華甩開,腳下往後踉蹌了幾步,她難以置信地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那是什麼樣呢?”
燕明殊溫軟地巧笑著,伸出一隻手來放在唇邊,朝著阮茵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那模樣瞧起來,萬般妖氣。
蕭景瑟唇邊揚起清淺的弧度,好脾氣地笑了:“想不到阮茵姑娘同嬌嬌,倒是心有靈犀,連畫作都是一樣的。”
這話怎麼聽著這般嘲諷呢?
“對啊,心有靈犀到盜取他人的畫作,真是恬不知恥!”謝瑤華陰涼的挑了挑眼角,眼底笑容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m.X520xs.Com
“真是豈有此理!”
楊尚儀的眼眸沉冷了下來,厲聲道:“茵姑娘不思進取,竊取他人課業,著罰其抄女則兩百遍,在殿內跪足三個時辰,再同殊姑娘和五皇子道歉。”
這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砸到了阮茵頭頂,阮茵隻覺得腦袋一陣暈眩,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渾身冰冷。
阮茵不敢反駁一個字,當初囂張跋扈如秦似錦,都隻能認罰,她就算去找惠貴妃求救,惠貴妃也幫不上什麼忙的。
這國女舍是得了皇帝旨意的,若是學生違反了國女舍的規矩,楊尚儀作為國女舍的掌權者,是有資格懲罰她的。
不要說懲罰她阮茵了,就是天朝公主到了這裏,隻要觸犯了規矩,楊尚儀就有資格懲罰她們。
事後,阮茵偷偷跑去惠貴妃那裏哭訴,將跪腫了的膝蓋掀給惠貴妃看,惠貴妃縱然心疼,卻也無可奈何。
隻能讓阮茵隱忍下來,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到了月底的時候,以馬球賽為結業課,屆時皇子公主等人皆會參加。
馬球賽有著相關的比賽規則,能夠資格組隊報名參賽的,也就是長安城中的那些權貴、世家以及各王府。
六局之人早早便到了校場布置,矮桌上準備了精致的點心和果盤,等待著皇帝聖駕來至。
文武百官和皇親貴胄陸陸續續到來,後宮妃嬪和世家女眷皆盛裝出席,太監尖細的唱喏聲傳遍校場:“皇上駕到——”
校場內上千人,紛紛拜倒在地,高呼萬歲。
除了國女舍的學生們,組隊參賽的隊伍加起來有十支,打的便是單敗淘汰製,輸了一場的話,便沒了下場,至於各支球隊的對位,則是按抽簽的順序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