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似錦輕嗬淺笑:“妹妹被我捂死的時候,父親在回杭城的路上,悲痛之下,哪裏還記得詢問過程呢?”
“或許母親是有疑惑的吧,但是她不肯相信真相,或許他們也從未懷疑過我,隻覺得這真是一場意外。”
那個時候,她隻有七八歲的年紀,母親怎麼會想到她的歹毒心思呢。
對父親母親來說,他們已經失去過一個女兒了,隻剩下唯一一個女兒,又怎麼可能再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呢?
戚雲沉心裏越發不是滋味了,他這小半生手上也沾滿鮮血,所以,便也不願意見人心滋生魔鬼,而且,他手上的人命,都是蓄意顛覆大昭江山的魑魅魍魎之輩。
他搖頭聲線幽長地說:“長輩們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懂事的孩子缺人疼,他們的確偏心,可並非不愛你。”
秦似錦輕笑了一聲:“我不管這些,我隻知道,他們偏心妹妹,至於為什麼,我不去想,想了也無用。”
“可是我為了你,什麼都可以舍棄。”
她伸手想要去觸碰戚雲沉的手,戚雲沉不著痕跡地躲開,伸手將竹夾拿了回來,自顧自的攪拌著茶水。
秦似錦的手便因此落了空,她也不生氣,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淡笑著說:“我同你說這些往事,隻是為了告訴你,為了得到你,我什麼都可以舍棄。”
這件事被她埋藏在心裏有好多年了,她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可每一個晚上,她都能清晰的回憶起當年情景。
總覺得這件事,她並沒有做錯。.伍2⓪.С○м҈
秦似錦溫情的看著對麵男人,嗓音充滿了誘哄的味道:“你若真心悅愛唐蘊之,便該斷了這場情,否則,你該知道我的心,能有多狠毒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戚雲沉冷冷地蹙起眉梢,毫不客氣地罵了她一句,於他而言,哪怕前路滿是經紀,他也要去闖一闖。
當然了,這一切得建立在他和唐蘊之,兩心相許的基礎上。
若是他一廂情願,便不會如此瘋魔。
戚雲沉心中存了良善,到底是不願意見到秦似錦如此,語重心長地勸道:“趁早收手吧,還能夠回頭。”
若執迷不悟,那便是回頭無案了。
“回頭?”
秦似錦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肩膀聳動,眼角溢出了淚花:“自從來了長安,自從見到你,我便從為想過回頭。”
她猛地一甩衣袖,擲地有聲:“古人常說,不撞南牆不回頭,我偏要去撞一撞南牆,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也不回頭。”
四周靜默。
茶水已經沸騰了起來,變成了金黃色,戚雲沉坐在軟墊上,哪怕是不停的擺弄那一壺茶水,也不願再和秦似錦說話了。
秦似錦也舍不得和他生氣,隻覺得心口悶得發疼。
後來戚雲沉走了,秦似錦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抿唇不語。
良久之後,秦似錦才緩緩地收回了目光,將茶水慢慢地舀到了青瓷茶杯裏,她輕抿了一口,眉梢蹙起:“好苦啊。”
如同她的一般,苦澀無比。
可是,她就是喜歡這樣的苦澀,至少,這個人能夠給她帶來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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