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淚眼模糊地哭道:“三弟妹和蘭姑娘無端慘死,三叔曾經怪我不能替她們母女報仇,所以,這才懷恨在心,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呢?”
怎麼不是這種人?
燕明殊等人頓覺一陣惡心,不著痕跡地冷笑一聲。
事到如今,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
可真夠不要臉的!
燕明儀眼中含著淚水道:“三叔,有人想要三嬸母女死,便是我母親,也無能為力啊,你不能因為她不能替她們報仇,就這麼汙蔑我母親!”
不虧是賢陽公主教出來的女兒,很快就有了應對之策,她轉身跪倒在地:“父親,母親和七妹母女情深,您是看在眼裏的,此事事關靖國公府的聲譽,您定要明察啊!”
燕明儀狠狠地抹著淚水,哭得梨花帶雨,那個樣子,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死活都要討個公道呢。
“我有沒有汙蔑,賢陽公主心裏最是清楚。”
燕承宏卻是無所畏懼地攤開手,眼淚在眼眶裏轉呀轉的,就是不肯掉下來:“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了,你們母女怎麼說都行,以前你和七姑娘的確關係緊密,可現在呢?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吧!”
這話倒是不假的。
以前出來闖禍的都是燕明殊,可不知從何時開始,燕明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而燕明儀,頻頻出醜。
眾人忍不住聯想到今日之事,頓時就恍然大悟了,原來,是燕明殊發現了賢陽公主的歹毒,為自己討回公道呢。
“你們都不相信我……”
賢陽公主淚眼婆娑,哀聲切切:“三叔口口聲聲都是汙蔑,既然老爺不肯信我,那我,便隻能以死明誌了……”
說著,她便從地上爬起來,猛地朝著柱子上撞了去。
“母親!”
“夫人!”
燕明儀和孫嬤嬤嚇得驚慌失措,連忙去拉賢陽公主。
燕承業動了動唇,臉色蒼白,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見賢陽公主以死明誌,說不動容,都是假的。
可是,燕承宏那般言之鑿鑿,嬌嬌又的確是疏離了賢陽公主,這一切的一切,讓他該如何跨過心裏這道坎?
孫嬤嬤慌張地攔了上去,卻被賢陽公主一把推開,額頭還是撞在了柱子上,但是這力道被她控製得很好。
賢陽公主的額頭都被撞出了血,青紫青紫的,瞧著淒慘不已,她倒在燕明儀懷中,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她抓著燕明儀的手,氣息微弱地道:“儀兒,都是母親不好,沒有人相信母親,是母親連累了你……”
“母親,母親……”
燕明儀哭得眼睛都紅腫不已,抱著賢陽公主哭了一陣子後,又淚眼婆娑地看向燕承業:“父親,我知道,你素來最疼愛七妹,我從不敢和七妹爭,怕您不愛我了,母親在外人麵前雖然尊貴,可那些人都要在背後議論一聲繼室,這些年來,母親將府裏打理得僅僅有條,每逢先嫡母忌日,她都要燒熟沉香,執妾禮跪拜,便是這樣的母親,如何能狠毒啊?父親,我們實在是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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